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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险境求生

第九十八章 险境求生

这里断然是终年冰封,放目看去,是一处极之空旷的巨大冰洞,四周形状各异的冰柱或耸立,或倒悬,汇成一幅诡异而又壮丽的景致。

黑魇雕在洞中急飞,身形虽是巨大,但极之敏捷,洞中冰柱虽多,但一根也没有碰着。

李辰念动法诀,捆仙索越收越紧。

黑魇雕大痛,狂声嘶吼,震得洞中摇晃,一根根的尖利冰柱从洞顶掉下;黑魇雕浑然不理,任冰柱砸落在身上,而且还故意带着李辰撞上去。

李辰将佛戒一掀,喝道:“黑魇,别在我面眼耍这些小把戏,没有用的。”手中飞天斩舞成一团风,将飞砸而来的冰柱全数挡开。

黑魇雕被李辰的佛戒钳制,便有如笼中之鸟,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过了一会,意志亦慢慢的被消磨,心中又惊又服。

从来没有人类敢正面对抗它们,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不但修为极高,而且还有如此气魄与勇气,实在罕见。

黑魇雕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但今天例外!

李辰见黑魇雕似是乖巧了许多,才松了口气。

忽然,身后一把洪响的声音说道:“李辰,无论你逃到哪里,也逃不过我的天瞳术。”

李辰听得声音,心头不由得一震:“不好,三个老家伙都追来了。”

转头看去,果然见白松、田鳞、南宗三人紧随黑魇雕之后。

白松阴冷地说道:“嘿嘿,李辰,你别痴心妄想,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那是不可能的。”右手凭空抓出,一股黑气化作灵蛇,缠向李辰的手腕。

田鳞和南宗二人亦御风急上,挡在黑魇雕的前面。

李辰躲开白松击出的黑气,忽见二人出现在面前,忙掀起黑魇雕,急撞过去。

田鳞哈哈一笑,右手突然按在黑魇雕的头顶,一股强劲的真气送出,意欲将它击晕。

黑魇雕怒吼一声,张口吐出烈焰,将田鳞裹在其中;同时羽翼一侧,半空中猛地盘旋,如钢的黑色右翼横削。

吓得田鳞和南宗二人急退。

这时三人虽是联手,但万年来相互斗来斗来,从来没有停过,此时亦是各自提防着对方,而且又对黑魇雕十分的顾忌,见黑翼削来,都不敢去硬接。

黑魇雕一拍翼便将两大高手迫开,心中得意,忍不住狂嘶一声,同时空出后背,让白松击向李辰。

李辰亦不笨,一眼便看出黑魇雕所想,手中扯着佛戒让它无法随心所欲,同时对抗着白松与其余二人的侵袭。

南宗冷然道:“嘿嘿,飞天斩竟然落在你的手中;李辰,你的修为进展得如此神速,恐怕是遇上血滴子那天煞的。”

白松与田鳞听得血滴子三个字,全身也是一震,那个人,就算是化了灰,也无法忘记。

李辰一怔,他们所说的血滴子,大概是坐化之后留下无名法诀和飞天斩的高人吧。

冰洞之中,南宗三人及黑魇雕,均想致李辰于死地,但同时又相互顾忌,未尽全力。

激斗间,黑魇雕突然冲向田鳞,中途忽然变向,将李辰的后背空出。

田鳞运足平生得意绝学——邪云波象功,身形如风,呼地立在黑魇雕的背上,双掌拍向李辰。

嘿!

李辰脸色一寒,被迫腾出左掌迎接,啪的一声与田鳞双掌相交,只感到全身一颤,两股苍劲浑厚的真气汹涌而至,不由得退了一步,胸中翻涌,心中暗惊:“不愧是万年修行的邪魂,果然是厉害。”

此时,南宗和白松亦上了雕背,同时向着李辰出手。

白松说:“用灭魂掌打,别伤了他的躯体。”

田鳞一怔,急收回击出的邪云波象功,但就这么一缓,李辰的飞天斩呼地击到,在他右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当下鲜血染红了衣袍。

田鳞大吼一声,急忙退出战圈,同时瞪着白松与南宗,喝道:“你们两个竟然袖手让飞天斩劈我,哼,想独吞他,没有那么容易。”撕啊衣衫,绑着伤口。

白松脸无表情地说:“并非我袖手不理,而是你太不小心了,如果死在飞天斩下,那真是太可惜了。”

田鳞粗糙的脸上神色阴沉,哼的一声没再说话。

李辰伤了田鳞之后,飞天斩锋芒猛然转向南宗,剑身迸发出刺目的银芒,灵气大盛。

南宗心下一沉,身体腾起,脚尖踢在剑身上,同时借力退开;刚好退到田鳞的身边,突然感到一股暗劲蓦地击来,冷哼一声,左掌从腰间斜斜拍出,硬接过去。

二人各自震开,定眼一看,见竟然是田鳞。

南宗嘿嘿一笑,心想,现在在万年难得一遇的诱惑当前,田鳞和白松都不会错过,到最后,我和他们之中,必然会有两个人血溅当场,从此在这世上烟消云散。

想到此处,心中一叹,数万年的相斗,并非全是仇恨,而更多的是惺惺相惜;此次争夺,从此便是生离死别,万年的恩仇,亦会随风而去。

田鳞见偷袭不成,朗声喝道:“别太得意,再试一试我的邪云波象功!”双掌急推向南宗。

李辰面对三人的围攻,本来是显得吃力,此时见三人开始内斗,心中暗喜,忽然,那黑魇雕脑袋突然转身后背,口中赤红之气大盛,烈焰升腾,排山倒海一般轰向四人。

李辰只得收回佛戒,提着飞天斩跃离雕背,转眼见烈焰当中,三道人影随后飞纵出来。

田鳞左手扶着右臂,脸色显得极之苍白;南宗与白松衣袍亦被烧得焦烂,狼狈不堪。

三人分立一侧,在瞪着李辰的同时,眼角瞥向其余二人。

黑魇雕摆脱李辰佛戒的限制,嘶鸣数声,在冰洞之中急速盘旋,不是地向着李辰及其余三人攻击,发泄刚才心中的怒气。

李辰说:“老家伙们,想要我李辰的身体,就尽管来吧;想要结束你们万年的诅咒,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

南宗等人身体一颤,神情也肃严起来。

对峙了一会,白松便忍不住,夹着一道黑色的残影,疾飞向李辰,以他万年的修为,功力自然在李辰之上,但同时又害怕伤了他的躯体,出手的时候往往留着三分的真力,如此,不仅不能压倒李辰,反而被佛戒的无上真言迸出的金光侵蚀,便如置身于千百尊罗汉圣佛之中,弥佛真经诵起,使他脑袋欲裂,痛苦无比。

幸好黑魇雕乘隙攻击,让李辰不得不收回佛戒。

南宗一直没有正面攻击,只是从旁边或打或退,目视四方,见有机可乘,便抢上前。

眨眼之间,李辰再次身陷险境,臂头被白松一掌击中,身体虽是没有受伤,但元神便如被火烧一样,灵气损了大半,心中大骇:“想以灭魂掌摧毁我的神魂,亏他们想得出来。”

就这时候,洞中一声惨叫回荡,只见田鳞被南宗乘隙偷袭,口吐鲜血,身体横飞出去,砰地撞在倒悬着的冰柱上,重伤之下往地面跌落;正好黑魇雕飞过,张开大口,一下子就将他吞进腹中。

白松见田鳞被吞掉,眼中闪过了丝寒芒,瞥向南宗,现在就只有他和我了,得想个办法杀了他,想着,听得身后吼的一声,一团烈焰已经扑到,连忙抽身避开。

李辰见此,将手中佛戒猛地砸出,嗡的一声颤响,如离弦之箭,疾射过去。

白松感到有法宝飞来,已经来不及闪避,突然将衣袍一合,整个人如黑烟一般,凭空消失不见。

南宗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纵身来到南侧冰柱前面,右掌变成青紫色,狠狠地拍下去;也是这时候,白松的身形慢慢地出现,正好遇上南宗阴险的一掌,再无退路,头顶中掌,哼也没有哼一声,当场化作一阵黑烟,命归于零,四面散开。

李辰看得心中一惊,南宗瞬间解决掉田鳞和白松,现在乘下来的,就只有自己了;又见黑魇雕双翼扇出狂风雕嘴似钢,向着自己啄来;手中的飞天斩重重击出,蓬地震得黑魇雕飞开。

“李辰,你是属于我南宗一个人的了。”南宗阴冷的声音既兴奋,又激动地响起。

李辰冷哼一声,见他双掌已经伸到背后,亦以双掌推出,但手掌刚一接触,只感到打在绵花上一样,劲力吐出,却无声无息地消失。

南宗得意的嘿嘿狂笑:“李辰,你虽然聪明,但还是太嫩了,我当日给你服用的灵丹,浸用的灵液,其中一个原因,是助你打通各大经脉,强壮筋骨,而另一个,嘿嘿、就是为了更好地进入你的天虚之海,占有你的身体而准备的。”

李辰只感到全身竟然动弹不得,见南宗化作一团青气,缓缓地从双掌涌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