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心的游戏
我要的是忠心！
“张掌柜，把最近的帐目拿来我看看吧。”我坐在四楼的办公室里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
晴儿静静地站在身后，现在的她看起来普通得很，任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是默默手下一等一的高手！
“我这就叫人给您去拿。”掌柜态度恭正地说，然后转身出去了，并且细心地给我关上门。
掌柜的一出去，我立马换了一个样子，没有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小姐！”晴儿无奈地说。
“好晴儿，给我捏捏肩膀吧！人家肩膀痛，办法好好坐着啊！”我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来看着晴儿。
“小姐！”
“人家真的肩膀痛啦！晴儿最好了，比小月不知道聪明多少倍，帮帮人家啦！”我使劲晃着晴儿的胳膊。
“好啦！可是没有下次！”晴儿说。
我嘻嘻地笑着点头，这个“没有下次”我听了不下几十遍了。
谁让我这么无赖！
晴儿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是彻底明白了我这个小姐的脾气，私底下也不再估计那些繁文缛节。
我呢，对她也是很好，所有的待遇都是和小月一样的。
晴儿的手熟练地按着我的肩膀，自从我知道她会按摩之后，我就经常缠着她给我按摩。
开始的时候她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后来就慢慢地软化了，有时候还会无奈地笑笑。
这个时候，掌柜的敲门。
“进来吧！”我已然换了另外一副模样，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面，晴儿已经退到一旁。
我就喜欢她这一点，比小月聪明多了！
张掌柜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把这个月的账本放在桌子上。
“小姐，这是这个月的帐目。”
我点点头，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细细的翻看。
看了一会，发现张掌柜还在那里。
我笑笑，放下账本。
“掌柜，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在那边别扭了半天了。我看着都难受。”
晴儿已经倒了一杯茶，我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慢地喝着。
“小姐，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犬子过两天办喜事，想请小姐给放个假。”
“呵呵，原来是喜事啊。其实我也听说了，放假是应当的。正好我这里有一对鎏金珐琅的合卺杯，是前些日子流国的商人带来的，就送给新人，算是我的贺礼吧。”
晴儿从我身后的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贺礼一对鎏金珐琅合卺杯，摆放在桌子上。
“这些年多亏你和各位掌柜的照应，蝶烟我才能有今天，眼看这京城里的生意我们算是做全活了，华逸楼名义上虽不是京城最大的商号，但若是把咱们全部的商店都加起来，恐怕那上官家也得怯咱们几分。”我笑着说。
“俗话说：树大招风。我也不想和他们争什么京城的第一。这几年，我们也陆陆续续在外地开了一些店子。我有心把外地的生意做大，所以想在江南设个总店，打点江南的一切，其他的店子还是各自以京城的名号在江南各地开个分店。”我顿了顿，接着开口。
“宋掌柜这一年在江南也算是把江南的生意打了个底，下面我们就该大干一场了。张掌柜您还是留在京城这儿，就让您儿子去江南那边给宋掌柜帮帮忙吧。”我笑着说。
根据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回报，这个张掌柜还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他儿子也是个伶俐的人物。
“谢小姐的提点，我父子二人定当为小姐鞠躬尽瘁。”张掌柜那个感动啊，就差泪流满面了。
我继续说：“那就等您儿子办完喜事，过个一月半月地就动身吧。让他从其他掌柜的那里挑一些看的上的，不管是什么身份这次都破格可用。所需费用也一并从账目上支取就好了。”
我说完这些，张掌柜已经感动到不行了。
虽说是让他儿子去江南帮忙，但是也是副掌柜的。
他也明白他儿子年龄太小，没有威信，只要历年几年，前途是无量啊！
江南分号的总老板，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就已经是十分的荣耀了。
他在京城是掌柜，儿子也出去做事，这可是别人的不来的信任。
“我听说你这门亲事和右相府也是沾亲的？”我忽然问到。
“也不算是什么亲。只是儿媳的姐姐是右相府的第一房小妾。”张掌柜说。
“哦，第一房吗，就算以后有了夫人也得让她三分。既然有个做右相的姐夫，那就不能亏待了新媳妇，我听说你那里的院子也小，不妨趁儿子成亲，换套打点的房子。正巧我前些日子买了个院子，你就搬到那里去吧。仆人什么都是齐全的，也不用再找了。就这么定了，这是房契拿好。”
晴儿把房契提给我，我把房契递给他，让他搬到这个院，就是为了告诉他：一家老小都在这，那边的活可得好好干。
张掌柜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颤颤微微地收了房契。
我又扫了两眼桌上的的账本，说：“张掌柜办事我一向放心，你儿子原来的管的地方就并到华逸楼一块管理吧。这帐目我也不看了。你去忙吧。”
“是小姐。”张掌柜转身要出去。
“等等。”我喊住了他。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掌柜停在门口，转身问我。
“也什么，就是好奇问一下。过几天的茗园的活动，你看能不能让你那儿媳托托她姐姐给那右相府送张帖子啊，咱们这些年连左相都请来了，可就是没有请动右相啊。”
我试探地说。
“小姐有所不知，这右相府一共有6名侍妾。这右相在外面还有几个红颜。这个府里的小妾若有什么不对之处，轻的就被撵出相府，或是寻个下人配了，重的连命都不保。所以这事恐怕！”
“哦，既然这样，就不为难了。不过，这右相府真的这么！”我继续问到。
“恩。小姐毕竟是大家小姐，所以不知道这市井上是怎么传的。这右相虽然没有娶夫人，但先先后后送进府的女人也是不少，有的没有一两年就死了，有的就被直接从府里扔了出来，或是直接卖给人牙子。这小的儿媳妇的姐姐也是今年初才被人买了送进去的，听说最近也是不太！”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笑笑说：“自古红颜薄命。这右相既是这种无情之人，那些个小姐们还上赶着往右相府里钻。”
“其实，右相府里的女人，都是底下官员送的玩物，这真正去提亲的小姐们，相爷是一个不要，全撵走了。也不知道这相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看都是二十五六的人了。”
“他怎么想的跟咱们都没关系。你去忙吧。”我挥挥手让张掌柜下去。
默默，没想到你真是无情的沙文猪啊！算我看错了。
“小姐，其实，莫相不是！”晴儿在背后开口。
“晴儿！”
“对不起，小姐。”晴儿知趣地闭了嘴。
我摇摇头，唉。
日子一天天过着，小张掌柜成亲第二天就过来拜谢了我，我又送了些礼物给这对成亲的新人。
半个月后，小张掌柜就去了江南，风风光光地大干起来，没几个月，我在江南的分号就做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了。我不得不认为我选对人了。
这一天我坐在4楼的房间里，大哥和默默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了，听说是为了这些天京城里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案子费心呢。
不过大哥对我是真的太好了！现在我都觉得他是我亲哥哥了。
二哥随着司徒空去了南方，不过也快回来了。不知道二哥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这些日子，先生来的勤了许多，显然是知道我没有和大哥他们断绝来往，特地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任何人的话都不能相信。
有一次，先生还和晴儿打了一架，我才知道，先生的身手绝对不比默默差。
要不是我及时制止，恐怕晴儿就要！想起来都后怕。
杀了默默的人，恐怕默默会把我拆了！
只是，我越不让自己想他，他的样子就越在我眼前晃荡。每次见到他，我都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
可是每次大哥都在，默默总是躲着我，半天不一句话。
告诫自己不要想他，可是，自己的心有时候是管不住的。
“晴儿，楼下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闹腾？”
楼下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小姐，我下去看看。”
没一会，晴儿就回来了。
“小姐，外面有个客人在闹事。”晴儿说。
“掌柜呢？”我有些生气，吵了这么久，掌柜怎么还没出来！
“掌柜的现在也不好插手。”晴儿回到。
“额？还要掌柜的不好插手的事情？是哪个大人物啊！”
能让掌柜的不好处理的，我还重来没有见过。
“是！”晴儿有些犹豫。
“说啊！我还不信什么人能够吓到我！”
“是莫相的妾侍，张掌柜的儿媳的姐姐红嫣。”
“哦？”我来了精神。
“走！咱们去会会那个红嫣！”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够留在默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