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等到醒过来已经黎明时分了，蓦然地转了转头，青色的帷帐，有着淡淡地清凉的香味。
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我以前接触过的任何房间！
“默默！”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喊他。
一声轻响，站在窗前的人动了动，没有转身，拳头握得更紧了。
我望过去，黎明时的光线照进来，映在那人的周围，显得更加高大。
“默。我！这是哪里。”我坐起来，被子也是青色的，锦缎的被面，却显得冰冷没有温度。
“这是我的房间。”
窗口的人转过身，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看过来的眼光特别的复杂。
“嗯。”我点点头，手轻轻摸过锦缎的被子，这个曾经有他的温度，为什么现在这么冷。
“歌颜，歌颜他怎么样了？他掉下去了！”我突然想起来喊道。
莫名觉得周围的温度变得更低了。
“歌颜，死了。”莫悫没有温度地说：“蝶儿喜欢他？”
莫悫慢慢走了过来。
“我！我没有，没有。”我突然觉得很害怕。
“蝶儿不想他死？”莫悫已经走到床前低头看着我。
“我，我，不想。他其实！”我还没有说完，莫悫的眼光已经可以冻死人了。
“他不会死，但是会比死更难受！”莫悫直视我。
“你，我，歌颜他，可是，他没有！”我焦急地解释着，不知道是怕他误会歌颜，还是我。
“不用再说了。如果歌颜不死，就是我亡。你是希望他死，还是我死？”莫悫捏着我的下巴。
这个莫悫是我陌生的，不是那个平常会和我开玩笑，揭我短的默默，那个虽然冷着脸，却会在我被揭穿之后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不是那个会在看到我趴在院子里睡着后给我披上衣服，却在我醒了后推说是大哥的默默，那个只会对我温柔的默默了！
“我，我好像不认识你了。莫悫我！”
“是希望他死还是我死？”莫悫继续捏着我的下巴，手劲越来越大。
“莫悫，痛！”
“莫悫？不喊我默默了？”莫悫的眼神越来越暗。
“不是！我！”
“不用说了！”
“啊，痛！”我的下巴！
“司徒蝶烟！你是我的，不管歌颜对你做了什么，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我不信什么预言，也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把你抢去！”莫悫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给我呆着，一步也不许离开！”
莫悫，一把把我推倒，接着就压了上来。
“莫悫！”我惊恐地看着他，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害怕！
“能给歌颜，不能给我？”
“我跟他没有！”我解释着。
“一会就知道了！”莫悫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殿下！有圣旨！”
莫悫听完这句话，没有表情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冷峻帅哥站在门口，双手举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莫悫一把抓过卷轴，展开略略地看了几眼，就狠狠地将那个黄色的卷轴撰在手里。
沉默了好一会，他冷了声音说：“暗。送司徒小姐回府！”然后甩手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男人走进来，行了礼说：“司徒小姐，请随我回府！”
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一看就知道是个暗卫。
我没有说话，下了床，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抬头看到莫悫站在远处的亭子里，静静地看着我，双手倒背，眼神复杂难懂。
我抿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跟着那个黑衣人走了出去，坐上在院子门口的轿子离开了。
这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到那个冷酷的男人脸上，晶晶亮的泪珠顺着绝美的脸滑落！
我默默地回到司徒府，没有人阻挠，我被直接送回了我住的小院。
揭开轿帘，映入眼睛的就是小月红的像桃的眼睛！
“小姐！”小月哭着就跑了过来，突然在我面前停住了。
“你你是小姐吗？”
“小月！”我脸上的妆还没有洗净呢。
“给我去打水。”我叉着腰说。
转身对送我回来的暗说：“谢谢你把我送回来。不过，请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是他的附属品，也不会成为他的附属品。我有我的自由，请他以后不要记清楚我今天说的话！”
我转身走进屋里，泪水轻轻地滑落。
莫悫，我可以容忍你的无情，你的冷酷，但是我不能当你的附属品，就算我现在是这里的人，但是我的思想还是那个21世纪的我！
“小姐，水。”我转身看到晴儿站在那里，我坐到桌边，说：“晴儿，你是莫悫派来的。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欢迎，但是你的主子就只能是我。如果不行，我不强求，你可以回去了。”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地喝着，水已经凉了。
“小姐，晴儿的主子只能是莫相。这是晴儿的命。没有主子的命令，晴儿不能离开！”
“啪！”我把杯子使劲摔在地上，瞪着晴儿。
“小姐，晴儿只是奉命行事。就是晴儿走了，还是会有人来保护您的。”晴儿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保护我？哼！保护到我被人抓走一个月！”我没好气地说。
“晴儿没有保护好小姐，是晴儿的罪过。晴儿自知难逃一死，但是这些日子小姐待晴儿的好晴儿都记得。晴儿是莫相的奴才，是不能改变的事情。晴儿已经被调离小姐这里了。晴儿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小姐，如果还有来生，晴儿一定要做小姐的奴才。请小姐保重！”晴儿说完就转身要走。
“晴儿！你等等！”我拉住她，“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小姐，晴儿护主不力，本当一死。晴儿拼死来见小姐一面，就是为了感谢小姐的恩情。小姐，在这里听晴儿一句。不要跟莫相对着干，他是真心对你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晴儿跟着莫相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莫相这样对一个女人。小姐失踪的这些日子，莫相度日如年，但是他却不能把这份感情说出来！”
“晴儿！你说的太多了！”送我回来的暗卫站在门口，冷峻地说。
“暗，以后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小姐。”暗点点头，没有说话。
“晴儿，你！”
“小姐，暗是莫相的贴身护卫，以后就由他来保护小姐。小姐保重！”说完，晴儿已经闪身出了院子！“晴儿！”我对这门口大喊。
难道，难道！不要像我猜想的那样！
“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您受了惊吓，还是好好休息的好！”一旁的暗开了口。
我转口头，对着面前的那个冷峻的男人开口：“你，给我滚！”而自己则不争气地蹲坐到地上哭的不成样子。
“小姐，这是晴儿的命！”他开口说，“护主不力，斩！”
我抬起头，问他：“你是说她会死？就因为我被绑架了！？”
他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命！”
“你也会这样？”
“我是莫相的暗卫，现在保护您，如果您出什么事情，我就得和您同生死。”
“可是我没有事，晴儿也要死？”我站起来。
“莫相的命令，如果小姐有任何闪失，要所有的人陪葬。”
“莫悫！你个混蛋！”我无力地哭着，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卷到这样的情况里！
”小姐！小姐！”小月的声音传来，身边的男人一闪瞬间消失。
“小姐！快点！老爷，老爷来了！”小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月愣在我的面前。
“没什么。”我转身去洗脸。
刚洗干净，司徒空就迈进了屋门，我一转头，司徒空当时就愣了。
我照了照镜子，没什么啊！
“你，换换衣服，一个小姐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没想到见面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
我冷笑一声，女儿失踪了一个月居然没有发觉！
“嗯，知道了。”我点点头。
“你，我让你大姐给你找了一件衣服，明天给你送来。明天是你大哥的婚宴，你，还是要去的。”
“我有衣服。”我转过头。
“好吧，明天我让你二哥来喊你。”说完这些话，司徒空转身出去了。
我瘫坐在桌边，呵呵，多可笑啊！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个傻丫头！”我低着头。
“小姐，你这一个月上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了！”小月在旁边无比担心地说。
“没什么，就是有人请我去做了个客。”
想起歌颜还是会心痛地不行！
“小姐，你受了不少苦吧？都瘦了。”小月撅着嘴说。
“呵呵，瘦了才好啊！我本来就想瘦的！去给我做些吃的，我现在想吃些东西。”小月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把小月打发走了，我坐到外屋，喊了一声：“暗。”
那个冷峻的人就从屋外进来了。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小姐，这是莫相的命令！”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回去告诉莫悫：不要再在我身边安排人！否则他就永远别想再看见我！”暗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
我蓦然地摸着桌上的杯子。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很快就来。
果然！
“丫头！”急冲冲走进来的人，还是白衣飘飘，我抬起头勉强一笑：“先生！”
“丫头，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先生上下打量着我。我笑了：“先生，当然没有啊！我这不好好的啊！”
先生坐下问我：“是谁？”
“歌颜。”
“怪不得！说了叫你不要接触莫悫，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不会跟他再接触了！”
“歌颜，我一定饶不了他！”先生气得把手里的被子捏碎了！
“他已经跳崖了。受了伤，应该活不了了。”心里还是很难过。“其实他没把我怎么样，反而对我很好。”
突然想起耳朵上的耳坠，一摸，没有了！
“糟了！”我叫了一声。
“怎么了？”先生急切地问。
“莫悫拿走了我的耳坠！”我气的站起来。
“是莫悫找到的你？”先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暗。
我点点头。
“唉！怎么会这样！”先生无奈地遥遥头。
我不解地看着他。
“丫头，答应我记得自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了。”
我点头，看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冰冷的地面上跪着一个人，那个从来不用向任何人下跪的人，正低着头不语。
啪！
杯子摔在他的面前，茶水溅到他的俊美无比的脸上。
“你不要以为是她朕就不敢怎么样！你要知道，你已经在那个位置上了。如果你要违背你的誓言，就等着去死好了！还有她，不要以为朕宠她，就会答应。绝对没有可能！还有，如果她因为你而受到任何伤害，朕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着！”
然后是快速离开的脚步声，那个人还在跪着，只是脸上的多了一道清晰的泪痕！
不多久先生就走了，小月就端着热腾腾地饭菜端了进来。正当我疯狂地打牙祭的时候，二哥赶了过来。
“小妹！”
“二哥！”
“你怎么样了？爹说你病了，这一个月都不让我来看你！你现在怎么样了？”呵，看来司徒空是知道我被绑架的事情！
“没事的。让二哥担心了！”我笑着说。
“都瘦了！你从小身子就弱，又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没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吗！二哥不要担心了！”我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二哥对我最好！
“小妹，明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小妹也要参加的吧？”我点头。
“二哥，我要不要打扮的漂亮去参加？”
“好啊，新娘子都没有小妹你漂亮。”
“对了，新娘子是哪里的？”我问到。
“是左相府的二小姐。大哥上个月回京后才订的亲，急着办了婚事。”
我点点头，感觉有点奇怪，却说不出在哪里。
“二哥，今天都是哪些人来参加喜宴？”
“嗯，朝中的人应该都回来，因为是朝中的两位权臣结亲。哦，对了，皇上还送了贺礼，特别派莫相带他参加。”
什么！
我丧气地低着头，干嘛又和他扯上关系！
“二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参加啊！”我一脸可怜地看着二哥。
“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啦！”我撅着嘴。
“小妹！今天是大哥的喜宴，你这个做小妹的不去，不太好吧。”二哥无奈地说。
哼，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过这个家的人！
“再说，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喜宴，还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小妹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怎么听都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嗯。醋意。
“二哥希望我去吗？”
“如果，小妹不想去，我去跟爹说。”
“我去！”哼，还能让他们瞧不起！
莫悫，我就不信那么多人他还能当众对我怎么样！
“二哥，我明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参加！”我笑着说，我倒要看看这云集英才的喜宴，究竟能够多热闹！
“小妹，若是，若是你看上哪家的公子，一定要告诉二哥。”二哥尴尬地说着。
“说什么呢！我呀，还不想出嫁！我要等二哥考上状元！”我笑着说。
“嗯，明年，明年二哥一定考上状元。小妹要等着。”二哥温柔地笑着，这个如玉一般的男子，真的是个好哥哥！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二娘正在到处找你呢。”门口站着的是打扮得风姿绰约的大姐，
呵，以后准是个狐狸精！
“洁儿，你也来了。进来坐坐。”二哥起身说。
“不了，我还要去准备一下，明天表哥要来。”说完转头就走了！
哼，就你那个表哥！
二哥无奈地耸耸肩，说：“小妹，我先去了。明天我再叫人来喊你。”我点点头，送二哥回去了。
“小姐，咱们穿什么去啊！”小月在一旁怯声声地问。
“不是上个月做的裙子吗！就穿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六月六，我的生日啊！
怎么大家都忘记了！气人！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我扭头一看！怎么是他？我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啊！
“大少爷！”小月在一旁恭敬地开口。
“你下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司徒达冷冷地开口。
“啊？哦！”小月顺从地出去了，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咳咳，大，大哥。”我尴尬地开口，这个人好像是第一次找我哎！
“蝶烟！”说着就上前一把将我搂紧怀里！
轰！
这唱的是哪一啊！
“你，终于回来了！”头上传来略带哽咽的声音，“担心死我了！”
“这个，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闷闷地开口，我怎么不觉得司徒达有多么关心我？
“蝶烟。”司徒达放开我，“饱含深情”地注视着我。
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司徒达幽幽地开口，“你小小的样子，一副风一吹，你就会倒的样子，柔弱纤细，眸子里却是倔强不服输的光芒。看着你被洁儿欺负，我多想像二弟一样帮你，可是，可是，娘却下令不许我和你说法，不许我和你接触。”
“我就每天看着你，看见你被关进柴房，我就整晚守在柴房外面，看到二弟去给你送饭，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把自己手里的点心给你。后来去求娘，求她让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可是娘却把你送到二娘那里，看到你和二弟在一起，我突然是那么嫉妒他！”
“看着你对二弟小，看着你聪明地回答先生的问题，我多想和你一起玩。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见到你，我故意没有答科举的卷子。这样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上学。我以为自己只考上进士，可以留在京城做个小官，留在家里看着你，没想到还是被放了出去。”
“这些年，在外做官，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你知道吗？可是，我又不敢回来，害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再认识我！当我终于下定决心，兴冲冲地赶回来的时候，你却失踪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能看到你平安真是幸福的事情。”
“这张脸明明就是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在家里涂那么多的胭脂，盖住自己的美丽呢？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心痛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娘不让我和你接触了，她怕我陷进乱伦的深渊，可是我已经陷进去了，恐怕还不止我一个。我娘知道这件事，匆匆为我定下了婚约。明天，明天我就要成亲了，蝶烟，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即使明明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感情。”
“我不求你能够同样喜欢我，只希望你记住我，记住这个重来没有和你讲过话的大哥！”
说完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然后夺门而出！
我还傻愣愣地待在原地，心脏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啊！
我的个天哪！司徒达居然喜欢我？我的魅力还没有这么大吧！
不敢相信地捏捏自己的脸，痛！
不是做梦啊！
“小姐，怎么了？大少爷怎么哭着跑了？”小月不解地进来。
“我也不知道啊！好奇怪！”我无辜地说，真的！
“奇怪了。晴儿呢？小姐，我刚刚在厨房没看见她哎！”小月疑惑地问道。
“晴儿？她，她回家了！”我无奈地说。
“啊？”小月挠挠头发。
“别问了，小月，我有些累了。我想早点休息。”我叹了口气，晴儿，晴儿，我要怎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如果莫悫伤了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可怜地司徒达，我可重来都没有招惹过你的！你伤心难过，我很同情，但是，我没有义务去安慰你。
你的表白，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意义，那就注定了它的结局！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扯扯嘴角，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
仅仅一天的时间，怎么什么都变了呢！
“小姐你醒了啊？又睡懒觉，新媳妇都娶进门了！那么大的放鞭炮的声音都没把你给震醒了，真是的！”
小月一边抱怨着一边把衣服拿来，给我穿上。
“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才一个月，你就已经要教训起来主子了！”我嗔怒地看她一眼。
小月忙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说：“唉呦，小姐，奴婢以后不敢了，你可饶了奴婢啊！”
“你个小丫头！还不给我梳洗梳洗。”
“好的！”
换好衣服，对着镜子一照：
头上是俏皮的坠马髻，插着一支鎏金七巧发簪，柳叶眉，俏鼻梁，粉色小嘴好像一直在笑，粉红宝石耳线，浅蓝色薄纱长裙，领口袖口是银线修成的蝴蝶，裙裾是五彩线的兰花和蝴蝶。微微一笑，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是一等一的相貌了！至少比我见过的人都强！
“小姐！你好漂亮啊！”
“我知道！把这个首饰盒收起来。”这个首饰盒是娘留下的，里面一些不上档次的首饰当年都被我当了，现在又都赎了回来。
“小姐，你看看，天都黑了，咱们，要不要到前面去啊！”小月问我。
“急什么！你去看看喜宴开始了吗！”我坐在桌边喝着水，是雨前龙井，这个是专门为先生准备的。
“嗯！”小月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跑，结果和一样跑进来的小东撞了个满怀。
“唉呦！”小月坐在地上叫着。
“你个小毛丫头！”小东瞪着他说。
小月又羞又窘地坐在那里也不敢说话。倒是小东对着我行了礼说：“二小姐，二少爷请你赶快过去，说是喜宴快开始了。老爷那里害等着您呢。”
说完抬起头，接着就愣在那里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我自己漂亮，可是还没有夸张到这种程度吧！
“小姐！你看他！”小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发愣的小东就是一脚，这一脚把小东揣醒了，脸腾地就红到耳朵根，忙转身跑了出去。
“小姐，以后可千万别这么打扮着出去了。”小月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我已经起身走出了房门。
“要是每个人都像小东那样，那大街上还不就乱套了吗？”小月认真地说。
“那我们就去试试，看看那喜宴上的人们是不是也会这样认为！”我笑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