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海之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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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幕 序章

0序章

“我想……,魔鬼扼住了她的脖子,不愿让她过多的谈论它的秘密,愿神饶恕这迷失的灵魂……..”主教悲悯的闭上了眼睛,将手中权杖再三从半空中的缓慢挥过这可怜老妇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而这具身体正在不断的抽搐,过不了几分钟她将变成一具破烂到了极点、千疮百孔的尸体。

当这具尸体完全散尽了其所有蕴含的生命能量而不再抽搐时,主教大人用圣坛上的法瓶舀了些圣水,浇在这具尸体上,而后俯首轻声虔诚的祈祷:“厌弃神者必为神所厌弃,背离神者必为神所背离,诸神注视着我们,不管我们健康还是生病、饥饿还是醉饱;不论人类、夜精灵还是半兽人,神的意愿如同烈焰,既生人也杀人、我们每个人时刻都在父神的关注之下,永远不能不敬仰神,永远不要允许自己犯下不忠于神的罪行……,愿父神无情之火降临,洗涤这罪孽迷途的灵魂……”

他一边祈祷一边不断的将左手中的短小法杖向那枯瘦残破的尸体上挥舞,似乎要从法杖上甩出些什么。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重新回到圣坛前,缓缓跪下,再三拜祭,然后回到那老妇酷刑而死的刑床前,连连祈祷,不断挥舞着左手的法杖。却……仍无任何事发生。

另一边刑床上的一名年轻“女巫”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她凄惨的喊道:“我无罪,无罪!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主啊,求您宽恕我吧,我愿意奉献啊!!!……”她大声的哭啼,声嘶力竭的忏悔,声音凄厉,仿佛马上要死了。

站在她身边主持刑讯的教士用手中的皮鞭随意拨弄着她挺拔的胸部,嘲弄的说道:“你愿意奉献,唔……可是你愿意奉献什么呢?”

那受刑的“女巫”凄厉的哭道:“我父亲是个木匠,他会免费为您效劳的……啊!!!不不不,是为教廷效劳,为主神效劳啊……,呜呜呜……求您了。”

刑床被旁边两个满头大汗的壮汉不理睬她的惨叫,继续卖力的绞动着绞轮,“女巫”的双腿和双肩背分别固定在刑床的两端,绞动的刑床被慢慢拉长,同时固定在上面的“女巫”的身体也被越拉越长。

“大人……”一名行刑的壮汉似乎与这名女子认识,所以难得的插了一句嘴,他说道:“她的肚皮已经薄的透明了,我差不多看到了里面的肠子,嗯……似乎、似乎……”他一边犹豫着,一边目光躲闪的对主持刑讯的教士说道,却好像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好。

“似乎怎么了?”主持刑讯的教士回过头来和蔼的问道,但脸色却明显有些不耐烦。

那壮汉低下头目光不敢和教士相对,低声结结巴巴的说道:“似乎她怀孕了……。”

“混账!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巫受孕是最大的罪恶,她们与魔鬼****,诞下恶魔之子,将火焰和瘟疫带到世间,你的怜悯很危险啊信徒……”教士虽然在呵斥他,但语气仍然满是和蔼,仿佛在训斥自己淘气的小狗。

那行刑的壮汉,面如土色却再不敢多言,他脸上的汗水更加的多了,室内的温度似乎也突然有所升高,周围四面墙上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壁炉,将室内染成一片金红色耀目的光亮。

“嗞啦…嗞啦…”的声音从隔壁的刑讯床上响了起来,隔壁主教终于完成了他的“****术”。

主教大人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右手用权杖拄在地上用来支撑因脱力而摇摇欲坠仿佛要随时摔倒的身体,左手所持的法杖上金红色的****喷薄而出,将他面前因为受刑而变得破烂不堪的年老“女巫”尸体缓缓点燃。

“****”的威能不同凡响,火焰覆盖的地方,所有的肉体都像浇了油一样迅速的燃烧起来,而且完全没有一点剩余,不管是绳索还是皮肉、骨骼。都在“****”的涤荡之下化作了一缕青烟,甚至连一点焦灼的味道都没有留下。

当刑床上的尸体完全焚烧干净后,施完法的主教显得很疲惫,他摆摆手,喘息的说道:“冲洗干净,继续审问,我需要稍稍休息一下,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一边说,一边拄着权杖走上圣坛,坐在圣坛的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没有力气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上一口。

刑讯室布置在教堂的一角,高大的尖塔内却并不缺少光明,塔顶犹如墓穴般的穹顶下有几个深邃的窗口,窗口上下都有尖锐的铁栅栏,乌黑的尖锐铁栅栏上下参差相对,如同一排乌黑的牙齿,尖利而交错。

刑讯室内几乎所有的光线都来自于四周墙壁上的壁炉,壁炉内的火焰明亮的让人不能逼视。

各类刑具全都摆放在了壁炉旁边,壁炉火焰当中的架子上还加热着几件火红的烙铁和铁钩。

冲洗完的刑床被竖立起来,稍加折叠后,变成了一张斜躺着的椅子,此时,椅子上捆绑着一名火红头发,一双绿色眼睛的高傲女人。

那女人穿着似乎仍然很周整,让人怀疑她是在贵族的酒宴上被当场拘捕而来的。

不过这维持不了多久,在指定给她的教士的示意下,她马上被剥的全身赤果,并重新用铁丝捆绑起来。

“邱吉娜医师,按照你顽抗的程度,和你所具有的的贵族身份,计划中对你实施的是铁靴之刑……,哦…您有一双晶莹而纤秀的美足,但它们马上就不存在了,真是可惜。”教士神态轻松的说道。“不过你要是认罪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他接着诱惑道。

“我是一个医生,仅此而已,我们家族在这个城镇行医已经接近十代人,我是这个家族最后一名成员,并不是什么女巫,我是无罪的,有人要陷害我从而谋夺我们家族的财产。”赤果的女子羞怯而愤怒的斥道。

教士嘿嘿的冷笑着,声音如同一头喘息的马,他轻松的笑道:“这个我不知道,我的责任是使您招供,仅此而已。”

这时另一边刑床上的女子,已经只能吸入空气但却无法再吐出空气了,但仍然不断流泪,她声音小如蚊蚋,但仔细听仍可以听得出来,她细声的饮泣使呼吸几乎马上断绝,口齿不清的仍在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不是…魔鬼的孽子,是我的孩子,我和隔壁…隔壁马夫的孩子,我没有信仰恶魔,我承认我的信仰不虔诚……我……是有罪的……呜呜……我认罪,让我死吧……嗯嗯嗯嗯……”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语无伦次的不知是哭泣还是呻吟。

他旁边的教士示意行刑者稍稍放松她的刑床,说道:“可是有人揭露你夜晚消失不见而不在家中,去参加巫师的‘拷问’集会,煮食冰雹,使用莫名的药物膏油等罪证,根据《巫师之锤》法典认定,你必然是一名女巫,你若不承认就必将接受下一步刑讯,当然了,神是慈悲的,如果你自愿而且能通过教廷的一些试炼,则可以证明无罪,仁慈的主是宽宏的,必须给你这样的机会,你愿意尝试吗?”

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子虚弱的点点头,仓皇而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愿意……愿意接受试炼,我愿意…呜呜……,我已经招供过了,我夜晚是与隔壁的情人私会了……所以……所以…不在家中,可我确实并无煮食冰雹和膏油的罪恶啊!!”

负责审讯她的教士并不愿意再与她多言,只是厌恶的说道:“给她一枚圣戒!”。

“好吧。”两名行刑者互相对望了一眼,去拿来一只陶盆,随后往其中注入滚烫的沸水,然后丢入一枚圣戒,松开捆绑女子的右手的皮条,说道:“捞起它来,你若无伤,则无罪,否则你将被判定罪不可赦。”

那年轻的女子用最后的力气哭泣着恳求,但教士不为所动,“快些,你若无罪,害怕什么??”那女子放弃了恳求,嘴唇哆嗦的念起了从小熟读的经文,将快脱臼的胳膊慢慢挪动,缓缓伸手进入沸水之中……

前期的惨痛折磨让她忍耐住了被沸水烫的皮开肉绽的苦楚,从沸水中用接近煮熟的肿白手指捞起了那枚圣戒,而没有惨叫出来,但牙齿已经将嘴唇咬的鲜血淋漓,她全身颤抖的用手托起这只圣戒,努力的向上举着。

教士粗暴的用权杖重重的击打了那只颤抖举着圣戒的手,消瘦的胳膊发出类似木柴折断的声音,鲜血飞溅,圣戒滚落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只煮熟的手!一只说谎渎神犯的手……我在此判决她有罪,明日将她架上柴堆烧成灰烬。”教士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说道。

****的“女巫”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从刑床上抬了下来,甚至都不能行走,而被两名行刑者拖着头发如同拖着面粉袋子般拖出了行刑室,等待她的是今晚的水牢和明日的火刑。

“怎么样?这就是‘不招供女巫’的下场,邱吉娜医师你也要试试吗?”行刑室另一边的行刑教士神态轻松的对着捆缚在他面前刑具上的女子说道。

“我是一名医师,医师以治病为业,而治病救人并不是渎神,我想这是常识,而神术我不否认也可以治病救人,但看看您的主教大人,他施放神术将罪人烧为灰烬,却要反复祈祷,不断施放多次才能勉强成功,这样的代价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惠及的,医术在此可以起到一些拾遗补漏的作用,我想教士大人您不反对吧。”邱吉娜忍耐着****的羞辱侃侃而谈,试图解释自己的问题。

教士轻蔑的轻笑一声说道:“哼哼,医术是不是巫术,我并不敢断论,但至少不是神的意愿,我们都是神的罪人,病难苦痛都是神的意愿,而违逆此意愿者至少不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应该做的,更何况还有人揭发你的种种异端作为,类似于用巫术治疗病症而不是神术,对死者施放巫术让他复活却不能行走与睁眼,等等邪恶行径,据我们所了解,仅仅其中一项,就足以让你定罪为巫女从而架上火刑柱了,不过考虑到你长期为神殿工作的情况,国王希望听到您亲自认罪的供词,因此……你也知道,您对医术和神的意志怎么看毫不重要,我们只要你的供词。给她穿上铁靴子!”最后一句话是对刑讯者说的。

两名刑讯者连忙将铁靴子套在****的女医师邱吉娜的脚上。

“邱吉娜女士,现在招供似乎还来得及,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教士面无表情但声音醇和的问道。

邱吉娜摇摇头说道:“我是要说,我并非巫女,医者应该受到尊重而不是刑讯逼供……”

教士并没有耐心听她继续说下去,挥挥手说道:“让我们开始把……”

领命刑讯者似乎对邱吉娜颇为忌惮,边操作边说道:“邱吉娜医师,您最好招供吧,否则先要经历的是‘跳舞’,……”

邱吉娜不理睬行刑者继续说道:“教士,贵教廷的所为,以及你们的神术,在数百年前仍被人称为‘巫术’,而在千年之前,更被认定为‘巫术’无疑,今日你们反而连医术都要污蔑为‘巫术’加以迫害,难道就是主神的意愿吗?希望你们的曲解不会惹来神的厌弃!”

“哼,我们的事有我们来操心,你自己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吧!”教士收起醇和的面色,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语气中却似乎有一丝慌乱。

铁靴子被固定在火盆上面覆盖的铁板之上,火盆内装满了木炭,并用火种引燃,火焰开始燃烧,黑黝黝的靴子也逐渐被加热起来。

邱吉娜面带冷笑盯着两个行刑人,行刑人却低下头不敢面对邱吉娜的双眼,突然他们听见邱吉娜似乎在用极细小的声音在念诵这什么。

‘或者是忏悔的祈祷吧。’行刑人脑袋里悄悄的转着念头。

少顷,火盆中的火焰越来越旺起来,但铁靴却没有发生丝毫的变色,教士与他旁边的行刑者面面相觑。

“嗞啦嗞啦……”的声音不断从铁靴子中传了出来,但邱吉娜仿佛完全没有不痛苦的样子,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冷笑,望着看过来的教士,更加的轻蔑了。

没有皮肉被烧焦的气味,大团大团的白色水汽从铁靴子不严密的缝隙中泄露出来,渐渐缝隙中有啵啵的清水流出,涓涓的滴在火盆内发出“嗞嗞”的声音,木炭被水浸湿后,火苗越来越弱,烟气混合这水汽,大量的弥漫开来。

“主教大人!!请您快来看看,这巫女是真正的巫女!!她施用了巫术,马上就要将火焰浇灭了……”教士对着坐在圣坛上的一身红黑相间法袍的主教大声的求助。

“哦!”休息了半晌的主教诧异的站起身来,走下神坛,向这边看了过来。他是一个所都市郊小教区的主教,要说审判过的女巫并不在少数,不过真正用法术对抗的女巫,确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火盆里的火焰已经被全部熄灭了,剩下一小盆清水,火盆中水面上方没有浸没的木炭上还袅袅的冒着青烟。

这时几乎行刑室内所有人都突然抬起头来,向行刑室上方的窗口处张望起来。

室内的空气中充满了暴雨欲来时水汽充沛的清新和潮湿,似乎有充满湿气的微风从刑讯室上方的窗口带来了一丝雨前湿润的狂躁和不安。

“女巫,你有罪!”主教慌乱的大声呵斥,并快步跑下祭坛,他大声呼喝道:“亵渎神灵的迷途者,你竟然用不自量力的渺小力量来挑战神的权威,神说:‘不善的罪恶之花,将结出恶臭有毒的苦果!’你必然为此付出代价。”

“不善的罪恶之花??”邱吉娜冷笑道:“你们的神是在说教廷草菅人命,杀害良善的不善的罪恶吗?那好,恶臭的苦果必然反施于汝身。”

主教不理睬她的挑衅,大声的念着祷文,一遍一遍的祈祷,用手中的法杖不断指向火盆,火盆中还在水面之上的木炭开始重新明亮起来,并突然“扑”的一声轻响,燃起了明亮的白色火焰来,不过邱吉娜突然转头盯向那火盆,牙齿咬的发出了碎响,口中的鲜血渗出唇外,她面色有些发白,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一行细细的泪珠从面颊上滚落了下来。

湿润的空气中突然有了一丝躁动的不安。

大量的风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吹了出来,它们似乎从桌子底下,壁炉的角落,墙砖的缝隙中,或者大股大股的风从艳阳高照的塔顶窗户中吹了进来,带来浓重的潮湿气息。

火盆中的火焰被吹得东倒西歪,几乎马上要熄灭了,盆内的水面越来越高,终于“嗞啦……”一声淹没了所有的木炭,熄灭了最后一丝白色的****。

主教大叫一声,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踉跄跌倒在地,他丢掉权杖,手指哆嗦的指向邱吉娜,却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女巫……女巫……烧死她……烧……烧……烧死……她。”主教颤抖的声音像是风中的一块破布。

“啪……”一声脆响,邱吉娜身上多了一条长长的鞭痕,鞭子握在主持刑讯她的教士手中,教士无畏的勇敢打断了邱吉娜的愤怒。

她回过脸来,盯着教士。

似乎所有的乱风瞬间转向了教士,教士身穿的普通麻布所织造的法衣被风吹得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满脸打理的清洁而工整的胡须,瞬间沾满了水分,变得黏糊糊并被风吹得四下乱飞,迷在他的双眼之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来。

“女巫!!你将死在我的鞭下!!”教士大声疾呼,奋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一下一下带着击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劈头盖脸的向女巫邱吉娜抽去。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邱吉娜身上鞭痕交错而现。

但,血红的鞭痕在盈白的身体上一出现,其上立即就蒙上了一层隐约淡蓝色的水雾,水雾之下,伤口愈合的速度用肉眼都可以观察得清楚。

鞭伤的轮廓几乎是一条鲜红狰狞的蛇一般,扭动几下,就变得淡不可见,少顷就完全没有了一丝痕迹。

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瘦弱的教士在迎面吹来的风中几乎睁不开眼睛,他被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吹得快要不能站立,但仍奋力的挥动着皮鞭,皮鞭迎风击出的声音更加的尖锐起来。

大股大股的泪水从邱吉娜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她肩膀微微的耸动,不知道是在躲避抽过来的皮鞭还是在风声的遮掩下哭泣。

“住手!”有人大声的断喝,刑讯室的门被推开了,走廊中的黑暗让来人的身影掩饰在室内的火焰明亮之下,无法分辨。

“都住手!!”来人又往前走了两步,现出身形来,是一名戴着高高主教帽子的魁梧主教,但他的衣袍领口袖口都滚绣着金边。在他呼喝的同时,他旁边身后的黑暗中又走出一人,他向前两步后,看着摔倒在地的本地大主教,又看了看捆绑在刑床上的邱吉娜,说道:“国王陛下与本国教廷诸位主教协商后,有新的口谕……”他拖长了声音说道:“陛下口谕,各人即刻谨遵——吉安娜自今日起逐出本国,财产罚没供奉泰神教,吉安娜限制居住于精灵国度为教廷新设教区传教所服务十五年,刑满方可归国。”

他缓步走到行刑室中央,对着两名行刑者说道:“立刻放开她起来,关入牢房。”

两名行刑者满眼疑惑的看着手持皮鞭但已经停手的教士。

那位国王的信使却有些不耐烦了,喝道:“还不快执行,这是国王的命令,你们都想抗命吗?”

两名行刑者忙手忙脚乱的将邱吉娜从向床上放了下来,并找了一身干净的囚衣恭敬的递给了她。

吉安娜并不再遮掩什么,当众从容的穿好囚衣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赤着脚,当先代领这两名刑讯者向门外的漆黑走廊中走去,她走过的路上一路水痕,晶莹而纤秀的双脚在炉火闪烁、明暗扑朔迷离的刑讯室内如同两只轻快飞舞的纤纤白色蝴蝶一般。

室内的风声越来越弱,稍后只剩下隐约几个人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