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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见岳母岳父

第二天天还未亮,瑾瑜便起来收拾,做了一些糕点准备带给爹爹尝尝。待一切准备妥当,他拿出放在衣柜里的红色包袱,轻轻的抚摸着。

“这是什么”看他那么珍惜,煜宸不禁想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妻主,你醒了。这是我给爹爹做的衣服。”说话声音很小,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兴奋。

“嗯?我看看。”说着,煜宸将衣服展开,淡紫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样式简单清雅。

“做的不好。”他精致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却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主。

“我的夫君心灵手巧,做出来的衣服真漂亮。是用什么做的?”

“是。。。。是。。。。是用宫里剩下的布料做的。”瑾瑜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小声的说,生怕妻主责怪。

煜宸的手停住了,这是要送给爹爹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是什么锦衣玉食,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却是瑾瑜心中珍贵的礼物。只是,温子然贵为太学院院首,俸禄应该不少,一件衣服还是不会亏待正君的,为何瑜儿却将这件衣服视为送给爹爹的珍品?其中有何隐情。

煜宸不动声色,“瑜儿真厉害,什么时候也给为妻的做上这么一件。”煜宸将衣服翻来覆去的看,就是舍不得放下。“这件衣服我着实喜欢,要不委屈爹爹,把这件衣服让给我好了,瑜儿再重做一件。”

瑾瑜看着妻主对这件衣服爱不释手,非常高兴的点头答应了,“妻主喜欢,瑜儿重做就是了,我现在就去。”

“现在来不及了,从筠”煜宸拉住想要跑出去的瑜儿,对着门口喊到。

“殿下”

“宫里还有做好的衣服吗?素净一点的”看瑜儿做的衣服,都比较素净,颜色也搭配的很好,虽然是拼接而成,完全看不出接缝。

“瑜儿,帮为妻把这件衣服穿上。”

“妻主,您现在就要穿吗?”

“让爹爹看看瑜儿的手艺如何,要是爹爹说不好,我可要罚你哦”

“嗯”瑾瑜笑逐颜开,妻主这么喜欢这件衣服,那爹爹也一定非常喜欢。

看着瑜儿如此高兴,煜宸却笑不出来,他在温府里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吃的饱,穿得暖吗,他是不是受人欺负,这些煜宸都不知道,但她会用加倍的疼爱来填补这些。温子然,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儿子的,如果让我知道你虐待他们父子,我定不饶你。

“妻主,穿好了。”

“真是漂亮,妻主我是不是更显英俊潇洒?”

“妻主穿什么都好看。”

“殿下,瑜君,早饭已准备妥当,请殿下移驾。”

“瑜儿,饿了吧,看你兴奋的。”

早饭后,煜宸看着陪同回门的队伍着实惊讶的一番,那富丽堂皇的马车,那几十人抬着的礼物,还有那仪仗队,招摇过市的往温府行去。一路上,车夫尽量行驶的缓慢、稳当,可是马车还是很颠簸,煜宸只感觉屁股疼,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一辆软和的马车。

来到温府,早已有一对人马在门口迎接。

“参见太女殿下。”众人齐声跪下

“起来吧”太女从马车上下来,身体摇晃了下,似是站不稳,从筠见状跨上前支撑着太女的身体。瑾瑜拉开车帘,看见这一幕,赶紧跳下车,站在太女另一侧,扶着太女腰际。

“岳母,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以晚辈身份给长辈敬酒,儿妻来晚了,还请岳母责罚。”说着就要磕头谢罪。

“殿下,老臣惶恐。”温子然连忙跪下,阻止太女下一步行为。

“岳母,请起。瑜儿,还不见过母亲。”

“瑾瑜给母亲请安。”想给母亲请安,无奈妻主的身体靠在身上,一放手妻主就可能倒下,一时有点为难。

“岳母,还请体谅瑜儿无法请安。”说着又把身体往瑜儿身上靠。

“瑜儿照顾太女多有不便,请安就免了吧,这是内子温李氏、小儿温墨轩。”温子然侧身向太女介绍自己身旁的两人。

“参见太女殿下。”两人低头行礼,但在看瑾瑜的眼神中却有着不屑

“免礼。”瑾瑜在看见温正君的时候,身子颤抖着,扶在妻主腰际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在害怕,显然这个所谓的正君并不是瑜儿的父亲。

“瑜儿,你不是想爹爹了吗?爹爹可在?”煜宸低头用旁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瑾瑜。

瑾瑜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太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瑜儿的父亲,身体不适,正在歇息。”温子然抛出一句话,解答了疑问。

“爹爹怎么了?”听见爹爹身体不适,瑾瑜抬起头焦急的问。

“瑜儿不用担心,你父亲只是偶感不适,已无大碍。”温子然安慰

瑾瑜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很担心。

“殿下,请到屋内休息,臣略备薄酒。”温子然一手指向府内,身后的人立刻让开一条道路。

“瑜儿,我们进去吧。”在温子然的带领下,从筠和瑾瑜搀扶着太女来到主堂,和温子然坐在主位上,煜宸示意从筠扶瑾瑜坐下,并在一旁照顾。

“上茶”温李氏吩咐身边的小厮。小厮陆续将茶端了上来。

“岳母,可否见岳父一面。”

“这。。。。”温子然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

“禀太女,瑾瑜的父亲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太女,还是不见为好。”温李氏出来打圆场。

“哦,恰巧我这有一味药专治风寒,保证药到病除。岳母可否带路。”煜宸看见瑜儿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下,面色略显苍白,知他担心。既然温李氏不是想见之人,自然不用再去招惹,对着温子然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是,殿下请随我来。”温子然也听出话里的语气。

温子然起身扶着太女走出主堂,慢慢走向一条幽僻的路。路的两旁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途中经过一处荷塘,宁静的湖面泛着绿光,微风抚过,吹起阵阵涟漪。荷塘的四周,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看起来幽静而雅致。

走走停停大概半个时辰,来到一处简陋的房屋,与之前的景色极为不协调。“瑜儿,爹爹可是在这。”

“嗯。”瑾瑜点点头,他很想见爹爹,但他同时也害怕妻主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嫌弃他,一路上他都在见与不见中挣扎。

煜宸靠在瑾瑜身上半推半就的随着他的步子往院内走去,“其他人都下去吧。”

“殿下,这。。。。。”温学院似乎很为难

“殿下能屈尊到一名小妾院内已是他的福气,如果因他之过让殿下感到不适,那就是他的重罪了。”温李氏总是能找到理由阻止瑾瑜见爹爹,他的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太女听的,而是瑾瑜。

果然,瑾瑜听见此话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妻主“妻。。妻主,还是不要进去了,爹爹,爹爹他。。。。。。”

“瑜儿,不想爹爹吗?”瑾瑜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害怕一张嘴就会说出心里话,他想爹爹,做梦都想,如果因为想爹爹,而害了他,瑜儿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岳母与我同去吧,这药可得早些服用,要不然失了效果,不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温正君担心的是,只是我的一番孝心还望正君理解。有岳母陪同,正君大可放心了。”好你个温李氏居然敢出言威胁我夫君,煜宸压下心中的怒火,这笔账迟早要算的。

“夫君不必担心,太女得上天庇佑,况且有我在一旁,不会有事的。”温李氏再出言阻止怕是要触怒太女了。

“既然如此,臣妾也不便阻难,臣妾与殿下一同进去。”

“温正君难道信不过自己的妻主?”瑾瑜很害怕温正君,而那个温墨轩虽然一直在其父身后,未说半句话,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厌恶,要不是被其父拉着,此时早已离开。对于这样的父子俩,她已失去耐心。

“臣妾自然是相信自家妻主,臣妾这就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对身边的人使眼色。

瑾瑜扶着妻主慢慢走向小屋的木门,身后的一群人尾随而至,煜宸大怒,厉声喊道:“退下。”

“是”虽然正君让他们留下来观察动静,但太女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不从,更不愿去惹怒太女。

“岳母,请。”煜宸平息了怒气,恢复常态,看了眼身后的从筠,从筠立刻明白太女的意思,带着侍卫离开了。

“殿下请。”

进到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外面看着简陋,屋里却很整洁,正对面有一张小方塌,供屋主人休息之用,屋子正中简单的桌椅上放着一套精致的小茶壶,右侧有一扇木门通往里屋,此时正被淡青色布帘遮住,左侧墙壁上是一副男子采花图,这副图上男子的面孔惟妙惟肖,一举一动清晰可见,哪怕是身上飘落的一片小花瓣也被作者细细描绘了出来,可见作画之人是一名女子,而且深爱着画中的男子,才能观察的如此细微。

一名男子听见屋外的动静走了出来,他一眼便看见了太女身边的瑾瑜,“瑜儿?”这名男子身穿淡蓝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腰间绑着白色宫涤,五官清秀中带点岁月的沧桑感,可以看出男子年轻时俊美的面貌,这名男子与画中人有几分神似。

“爹爹”瑾瑜想要到爹爹身边,但是太女还靠在他的身上,煜宸松开手,温学院从另一侧扶着太女,把所有力量转到自己身上。

“去吧。”两个女人同时说话,互看了一眼,点头微笑。

两个男人牵着手,高兴的到里屋去了,不时能听见里屋传来的笑声。

“岳母,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做。”两人静静的看着里屋出神,煜宸打破沉默气氛。

“不瞒殿下,正是区区在下。”温子然回过神,转头看向那幅画,那眼神非常温柔,好像看着相爱多年的恋人。

“画的很不错。”看来这中间还有隐情,煜宸也不便多问。煜宸往方塌方向走了一步,温子然明白她的意思,扶她过去坐了下来。

“殿下累了,先歇一歇。”

“岳母,我有一事不明白?”

“殿下请说,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的夫君本应是谁。”

“一直都是瑜儿,再无他人。”

“有岳母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瑾瑜在里屋和爹爹谈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拉着爹爹往外走。

“爹爹,这是太女殿下。”瑾瑜拉着爹爹来到妻主面前,不安的小心的看着妻主。

“请太女殿下降罪。”

“岳父不必多礼,是儿妻没有向岳父请安,岳母还不快快扶岳父起来。还望岳父体谅我身体不适,不能起身。”

“妻主怎么了?”

“有点累了,岳母、岳父不介意我在此小憩片刻。”

“殿下请。”

瑾瑜拿了榻上的被子给妻主盖上,转身对二老说“母亲、爹爹,我在此陪妻主,爹爹许久未见到母亲,有许多话要和母亲说。”母亲对爹爹的感情,做儿子的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其中有什么隐情他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不给母亲、爹爹添麻烦,他就安心了。

“不打扰殿下休息,环儿,我们进屋去吧。”温子然拉着瑾瑜的爹爹进了里屋,也许是许久不见,两人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久久的对望。

此时从筠带着礼物来到了屋外,敲了敲了门,无人应答,轻轻打开木门,只见太女平静的睡在软榻上,瑾瑜趴在床沿发出均匀的呼吸。见状,从筠命人将礼物放在了屋外,自己守在门口,其他人守在房屋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