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勇从自己的出租车上下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看见凌少的。他站在凌少面前细看了好久,才略略高兴地说:“哇,兄弟,三年不见了,你的腿好了?”
“好了。”凌少淡淡地说,“你还在开出租?谢谢你还记得我!”
“是啊!不开出租没饭吃啊,像我们这样没文化的。”张军勇憨憨一笑,他微黑的脸在夜光中多了一些质朴,让人能对他产生一些亲切和好感。他接着道:“怎么?没见你那个女朋友呢?上前年的时候,你可是让人感动啊!”
“哦!她不在了!”凌少有些忧伤,“别说那样感动什么的,有点儿对不起,那时候出手有点儿重。”
“对不起!兄弟,想开一点儿。”张军勇沉默了一下,“呵呵,别说对不起,不过,兄弟你那一拳还打得真重,打得我大牙都掉了两颗!”说完,张军勇还笑着张开嘴让凌少看。
目光所及,凌少微微地笑了一下,张军勇还真是掉了两颗左上槽床的大牙。凌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也疑问道:“那你就没想找我要医药费,或是打我一顿?”
张军勇憨笑了一下:“兄弟是大老粗,但当时的那种情况,也明白事理,救人要紧!再说了,就你坐在轮椅上那一拳的力量,我才不敢和你动手呢!兄弟应该是有情有义的人,就当是我交了个朋友吧!可是没想到,从医院回来那天晚上,老爸去世了,心情不好,好一阵子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想到医院来看你们。当时,我想,也许你们早已出院了吧!”
“谢谢你有这样的想法。”凌少笑道,心里觉得有点儿暖,“其实,我的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的。”
“怎么这样说呢?“张军勇不解。
“因为我是灾星!”凌少声音有点儿加重,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军勇。虽然这些年接受过唯物主义陶冶,可是潘婷的失踪,凌少又有点儿迷信了,觉得自己是灾星,所以就那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张军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