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五人踏着一路的枯草,穿过那些掉叶的树木,慢慢地走到凤凰坡上。几个人一起动手,把父亲的坟头整理了一下,然后点燃香烛,烧上纸钱,倒上射洪大曲,张军勇他们五人陪着凌少,跪在父亲的坟前磕头。
祭扫完了,凌少吹起了凄厉的喇叭。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父亲的日子,他一路走下去,也算是活下来了。所有的感叹,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了高亢深长的喇叭声。父亲,儿子在走一条别人不敢想象的路,在天之灵保佑我吧!
抬头看看父亲的雕像,夜色中,他的形象还是那样高大清晰。多年的风雨过后,他的音容笑貌,在凌少的脑海里,依然挥之不去!凌少仿佛看见他坚毅的脸庞上挂着微笑,甚至能听到他嘴里的语言:笨种,有出息了,好好活下去,再大的困难,都是锤子,不要怕!
面对父亲的雕像,张军勇、梁三有和严家三兄弟,无一不深深地震撼,久久地没有一句话。在他们心里,或许只有这样说,只有这样的父亲,才能生出凌少爷这样的儿子;在他们心里,或许只有这样说,您看着,我们怎么在果城轰天袭地,怎么走出属于我们的路!
“父亲,要过年了,再也不回来看你了。儿子要去战斗了!”凌少跪在坟前,“不知什么原因,张二球那边的专案组已经撤消。徐老三已经出院,果城的春节,不会太平。儿子带着这五个人要走了,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只要不达到目标一天,我们就不会回来看你,请原谅!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凌少起身,带着张军勇他们五人就要离去,侧头一看,翠花娘的坟墓,已经看不出坟头的模样。于是,六个人又动手拔草折树,把剩下的香烛纸钱也都烧在她的面前。翠花娘,这个本应该成为凌少的母亲的苦命女人,如果历史、、、如果当年、、、唉!
是夜,凌少五人离开了罗家山,回到了果城死水渡凌少府。车停在凌少爷府大门前,下得车来,门前的情况让人觉得意外。
门前的石阶上,放着三个干瘪的牛皮纸包,上面分别写着:贺凌少府落成,徐家帮;祝你有个窝了,田地会;欢迎新势力立足果城,无情社。呵呵,凌少的中间道真的在果城有了一席这地了。
这种祝贺的方形式,无非不就是果城的三大团伙默认了凌少的存在。更可能的是,张二球张副局长,居然也愿意中间道路在果城的团伙势力里面,来分一杯羹。这样的变化,不由得让凌少又想起一个人——高老头!高老头啊老高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