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舒蕾在凌少的怀里，睡得依然是那么香甜。凌少轻轻地放下她，走出车外。伸了伸有点儿酸胀的腰和麻木的腿，身体再强悍，舒蕾一晚上都枕在他的腿上，还是有点儿吃不消。
脚下的这条路，以前曾是国民党时期通往省城芙蓉都的必经之路，现在早已废弃，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小镇子，恐怕已没有车辆走了。就是这样，上午十点了，路上还是安安静静的。
看看路边的景色，山有些光秃了，绿色不是很多，隐隐又多了那富含铁矿的锈黄石来了。凌少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饥饿的情况下，已经离开果城将近一五十百公里了。也就是说，他靠自己的一双腿，在四个小时里，赶了那么远的路，自己都惊了一跳，才觉得双脚有些发胀。
肚子有些饿，凌少回到车上，正好舒蕾醒过来了。凌少温柔道：“睡好了吧蕾蕾？”
舒蕾看着凌少，点点头，眼睛又要红了，精致的鼻子两翼，又一张一张的，她又要哭了。
凌少赶紧抱住她：“蕾蕾，别哭，蕾蕾是个女强人，不能哭！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相信我，你的男人，会为所有无辜死去的人找回公道的！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更不用说小天使是我的小姨子了！”
“你们把芙佳叫做小天使？”舒蕾还是哭泣了，“可是小天使，她已经到了天堂了啊！”
“是的，她是梁三有的小天使，也是中间道的小天使！”凌少叹道，“她在天堂，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幸运天使姐姐，就这样天天哭着！她希望看到活下来的姐姐和姐夫，为她沉冤昭雪！来，吃点儿东西，我们上路吧！”
“凌凌，我决定了，不再回那个家了！凌少要跟着你，为妹妹报仇！为你死去的中间道员们报仇！再也不会哭泣了！”舒蕾停住了哭泣，竖定地说。
凌少心一热，紧紧地抱着舒蕾：“好蕾蕾，我们报仇，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什么伤害了！等报了仇，再好好哭一回！”
其实，昨天晚上的电台里，把中间道主要头目（他们说的是头目）的名字，背景都说了一遍，凌少相信舒蕾也听到了。特别就提到了梁三有的小天使舒芙佳。说她少不更事，被梁三有诱奸之后，以烂为烂，加入了犯罪团伙。而她是果城凉粉店陈老板的小姨子，警方接到陈老板在外地打回来的电话，说其妻子舒蕾失踪，疑似和本次扫黑行动有关。这么说来，舒蕾回去，也很麻烦了。
凌少和舒蕾匆匆吃过东西，调转车头，凌少开着车，往苦水镇开去。刚一转过车头，迎面走来了两个人，让凌少忍不住眼睛一红，舒蕾若不是说她不再哭泣，一定会掉下眼泪。那是张军勇和苦菜花，凌少不知道，在他和舒蕾睡着的八个小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