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现秘密
见我没有吭声，小张又劝道：“余冰，你既然能在报纸上发稿，写材料也肯定没问题。在别的厅局，机关‘第一支笔’提职都很快。这个机会很难得，许多人能写，却没有机会表现。再说，胡厅长也喜欢写作，对你又有好感。假如你抓住这个机会的话，日后肯定会有作为。听小哥这句劝吧，日后你别忘了你小哥我就行。”
这话打动了我，不管小张讲这番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的分析却触动了我最敏感的神经。看来，自己有必要去和薛主任邵主任分别谈一下，让自己尽快定位在办公室。否则万一留在人事处，不仅要忍受女魔头的折磨，自己和小张的合作肯定也会不愉快的。
小张低头吃了几口腰花，点评道：“今天菜的味道还可以，挺有味的。”说完，他又向我抖抖眉毛，低声说：“余冰，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的话，也应该多吃腰花，否则功课做不好呀。”
要在平时，我早就用荤故事跟进了。可此刻我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一门心思权衡自己下一步的选择。
正在这时，小张的电话响了，他低头一看，连忙接起来说道：“夏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小张手机的扬声器很响，我听得真切，夏处长问小张在什么地方，小张答道：“我来个同学，正在外面和同学吃饭呢。”
夏处长问小张一个什么材料放在什么位置，小张想了想，告诉夏处长找的地方。
通话结束后，我奇怪地问小张，这个夏处长怎么中午还工作？小张苦笑一下：“夏处长是全厅工作最积极的，谁给她当下属都会被累得受不了。”
这一情况让我更加坚定了不留在人事处的决心，我故作不解地对小张说：“人事部门多有权呀，我在学校时，对人事处的人历来都是敬若神灵。”
小张又苦笑一下：“机关的人事处没有什么权力，干部提拔使用都是党组研究。人事处充其量就是个门市部，都是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要不怎么会有人说，人事干部不干人事呢。”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你为什么不想去别的处呢？”
小张无奈地摇摇头：“我以前是部队转业来到厅里的，原来在部队时就是做行政工作，对技术基本不懂。也想去业务处室，可那些好处室往往是铁板一块，不希望再有人进去。我写材料又没有灵气，就只能在人事处混了。”
我没有想到小张竟然是个转业军官，问了问他的年龄，才知道他已经二十八岁了。我问小张在部队时是什么职务，小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是连职，来到机关后任科员，年初刚刚升为副主任科员。
在报到前，我曾经在网上研究过自己来机关后的任职情况，据说研究生在机关实习一年转正后就可以任副主任科员。这样的话我明年就可以和小张平级了。嘻嘻，怪不得小张如此担心我留在人事处，原来他真的怕日后我会和他争职位。
小张叹了口气：“省里衙门口太大，我有个战友转业到县政府，年初刚刚被提升为文化局副局长。同样都是副科级，人家可是领导职务，有实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