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白痴!孬种!软蛋!懦夫!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洁塞塔怎么回去做圣女!都是你的错!是你的无能害了洁塞塔!”
“你——”
“我什么我!如果洁塞塔爱的是我,她才不会去参加圣女试炼!可是她爱的却是你,一个连深爱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你——”
“我说错了吗!就算没有我,难道你就能带给洁塞塔幸福吗!难道你就能让她得到安全与快乐吗!你是一个十阶战士!可是在我眼里,你连一个完全不会武技的平民都不如!平民至少还有自由,而你,你只会害的洁塞塔同样成为一个贵族附庸!”
在愤怒中,在哀痛中,在对爱情的失望中,达恩终于承认,洁塞塔的爱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可是这个认知没有让少年绝望,相反,一股疯狂的,无法压制的情绪在少年的心中滋生出来。
脸色涨得通红,一通大骂的金发青年猛地抬起拳头,几乎就像狠狠一拳砸下去,可是,看着被狠狠抓着衣领,完全被自己斗气压制住的少年的那一脸不屈与憎恨,希曼忽然觉得心中一空,想要质问、暴打达恩一顿的心思突然间消失无踪了,而一股自怨、自责的情绪渐渐充斥了金发青年的全部心田。
这个可恶的贵族少年,他说的是对的,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如果我再强大一些,洁塞塔也许就不会选择圣女试炼了……
又或者,如果当初我不接受史克里克大人的招募,宣誓成为史克里克家族的护卫骑士,那么没有承诺的自由一定会让洁塞塔少一些困扰……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那样,我就不会得到现在的成就,我就不会认识洁塞塔啊!那样的话,自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混乱的思绪让希曼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亦无法压制远远不如他的情敌,不过这个时候希曼已经没有心情再理会达恩了,满心的纠葛、悲伤让这个年纪轻轻就拥有少校军衔,成为一个军团长副官的年轻人无法正常思考下去,而对自己的自责,让希曼无力地松开了手臂,抬头望向了天空。
至高至圣,无所不在的神明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洁塞塔重返世俗人间,才能让她回到我的身边,请您给我指出一条道路吧,请您洒下光辉,驱散我心中的迷雾吧!
仰望着头顶热力四射的太阳,希曼慢慢跪倒在地,虔诚地,渴望地,期待地,希望虚无飘渺的神明能够听到自己的恳求,能够给予自己回应……
这个白痴!出了事情只会跪在地上祈祷吗!洁塞塔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废物的!哼,洁塞塔,你想逃开我吗!你想用你的信仰,还有神明阻挡我的追求吗!我会让你明白,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