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低级而固执的女人,轻声叹气,“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烦。”
“我……”
她刚说了一半,就被我背后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打断了。
那家伙高举着日本刀,杀猪一样叫嚷着冲过来。真不明白他是杀猪的人还是被杀的猪。可能他以为,他把主子从我刀下救回来,会得到很多的奖赏。
我挥刀去挡他的刀,忽然觉得肩膀一阵酸痛,使不出力气。手里的刀软绵绵地掉到地上,而那家伙的刀从我肩膀上滑下,割碎了我的西服,也割伤了我的肩胛。
他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到我了。那片迷茫的表情背后,不知是喜悦还是害怕。
我看到他手上的日本刀的刀锋上沾有一丝血迹。我第一反应就是:竟然弄坏我的名牌西服……
“混蛋!谁让你打伤他的!”明子用力甩给这迟钝的家伙一个响亮的耳光,吓得他捂着脸朝后退出五米。
“你没事吧?你车里有绷带吗?我替你包扎。”当我为自己的西服惋惜的时候,明子却在担心我的伤势,甚至比我本人还要紧张。
我厌烦地推开她,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一秒钟前还对我要打要杀,一秒钟后又生怕我受到任何伤害。
回到馨雨的公寓,处理完伤口,将破碎的西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感叹自己越来越倒霉。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西服,但为什么那家伙弄坏它的时候,我没有特别愤怒呢……也许这并不是我真正喜欢的,真正喜欢的还没有出现,或者,我还没有意识到。
从衣橱里随便挑了一件衣服穿上,抬抬右手,只感到触动伤口的疼痛,并无酸痛。一定是昨天运动太激烈,筋骨有些拉伤。幸亏刚才那家伙不是照着我的脑袋劈过来,否则我现在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天堂换衣服了——当然,圣彼得必须同意让我进天堂。
一边看电视,一边无聊地翻动手机的通信录。阿虎哥……他一定很忙,就不打搅他了;老爸……我死也不打电话给他;明子……这不是自找麻烦;馨雨……她一定很快挂断电话;秦琴……秦琴……
我默念着秦琴的名字,拨通她的电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织田那家伙是不是在她旁边……
“喂,我在上课。你打给我做什么?”电话里,秦琴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想了半天,说不出打电话给她的理由,于是问她,“织田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在一起上课,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谁要和那个令人疯狂的家伙说话。
“Hello~”电话里传出织田那恶心的声音,日本人说英语就是难听,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