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斗不过你,为什么不杀我呢?”一切都明白之后,我反而镇定自若。一个失误,会导致一个失败;而一个失败,也往往会导致自己丧命。从来都是胜利者的我,对老爸的这句话从来没有深刻的体会。如今却懂了。可悲。
“现在人太多,不好下手啊!”织田起身站起来,“如果想活的久一点,就不要给我下手的机会。”
临走前,他得意地回头看我,“其实也无所谓啦,你在我眼里已经是尸体了。这种毒除非事先服解药,否则,”他笑笑,“必死无疑。”
等他走后,我依然安静地坐着喝酒。原来我在织田眼里已经是行尸走肉……
他那么自信地把我已经中毒的事情告诉我,也就表明这种毒真的是无药可解。如果我现在慌张、紧张,四处求救,倒反而让他达到今天来见我的目的。
他居然连我上大学的事情都那么清楚,那么他一定知道旧金山“宝芝堂”的实力,算准了王福老先生也救不了我。如果把中毒的事情告诉王福老先生,只能让老爸他们替我担心,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一个人承担。
我无奈地笑笑,想不到自己为了一个才见几次面的秦琴,竟然落入他的圈套。
秦琴、馨雨、莉莎、甚至明子,依依浮现在我眼前……各种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一瞬间,竟然看淡一切。
第五十三章将死之人……
照织田的说法,我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还不至于出现大问题。我跟着王福老先生学过一些中华医术,知道有些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身体逐渐排除。
小时候常去王福老先生的“宝芝堂”,喜欢翻看那些画着各种草药的古书,更喜欢听他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越是厉害的毒药,我越是感兴趣。当我16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列数许多毒的特征和解法,令王福老先生夸赞不已。
但织田所说的这种毒,我没有一点思绪。所以也并不排除另一种可能:织田这家伙给我下的,是一种我不熟悉的日本毒药,本身并不厉害,只不过织田用来迷惑我,使我整日心神不宁,让他有更多的机会下手。
如此一想,心里便坦然许多。有时候打败我们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又是老爸的一句名言,我简直怀疑老爸可以去做哲学家,至少也可以做旧金山大学的客座教授。
我步行去学校门口等秦琴,她走出校门看到我的时候,万分惊讶,但更多的是欢喜。织田是同秦琴一起走出来的,见到我精神抖擞,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织田颇有礼貌地向我们告别,又颇有意味地瞥我一眼,向另一个方向离去。秦琴叽叽喳喳和我说着学校的事情,显得十分亲密。而我呢,眼见秦琴平安无事,也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