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也许是掩饰惊慌的条件反射。
她的嘴唇有些甜,而且有股熟悉的香味。这是馨雨的味道,准确的说,是花香型香奈尔柔和护唇膏的味道,每次馨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总能闻到这股香味。
惊慌过后,她又感到尴尬,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
维持仰卧起坐的姿势真是够累的,我的腰部又酸又痛,此时我把身体躺下,顿觉轻松。
身体下方,她的大腿小心翼翼地移动,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压着她的双腿,不禁有些愧意,但我无处可去,只能继续躺在她的大腿上。
仰头看着她,被撕下的胶布晃晃悠悠地粘在她的下巴处,在昏暗的环境中,犹如一大把白胡子,颇为可笑。她感到不舒服,摇晃着脑袋,用下巴蹭衣领,希望能让讨厌的胶布从下巴上脱落,可顽固的胶布像是和故意她作对似的,牢牢地粘在她的下巴上,让她无计可施。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脸的失落,放弃和胶布的“斗争”。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觉得她可爱。
听到我笑,她看着我几秒,随即又把目光转移到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些生气。
我们现在是被绑架的人,我怎么会有心情笑起来?连我也觉得有些纳闷。
我再次坐起身,咬住她下巴的胶布,轻轻扯下胶布,替她解决难题。
她既没表现出感激,也没表现出惊讶,眉头紧锁,忧郁的眼睛依然看着房间里的角落,大概是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把胶布吐到地上,我调整身体,把头伸到女孩的身后,用牙齿咬住捆绑女孩手腕的绳索。见我翻来覆去,又忽然咬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臂触电般的向后猛缩,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
但她立刻领会我的意思,翻个身,靠在沙发上,把手腕放在背部上方,使我能够比较清楚地看清捆绑的绳索。
捆绑的手法依然是手腕手掌集中捆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她一定觉得很疼吧?这女孩无缘无故遭到如此折磨,我有一半的责任,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绳索打了一个死结,不过没关系,用牙齿解开绳索,对我而言是小事一桩。在旧金山的时候,我受过各种奇奇怪怪的训练,逃脱训练就是其中一种。
死结打的很牢,我按照绳子的条理,耐心地慢慢撕咬,终于解开绳子,牙齿则酸的不得了。连我都费劲力气,难怪女孩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绳索。
“Thankyou。”女孩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小声地向我道谢。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我是日本人。
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明子这家伙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