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织田一直爱着明子。
我急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布条,替明子包扎不断有鲜血涌出的伤口。
底楼的空地上汽车驶入的声音,我让织田和馨雨照顾明子,走向二楼的过道往下看:下面停着三辆车,从车子里跑出十几个人,纷纷从车子后车盖里取出各式枪支。
复仇的势力出现了。恐怕我们难以活着出去了。我叹口气,准备平静地返回办公室。
吱吱……大门里忽然冲进六七辆黑色汽车,扬起阵阵灰尘,将那些拿着武器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几十个人从黑色轿车里冲出来,手里个个拿着手枪,瞄准着中间的十几个人。
其中,我看到了阿虎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以一个俄罗斯黑手党中等头目的死亡、明子的受伤、十几个人举手投降、以及散落在地上的一大堆空壳的子弹终结。
意大利黑手党,美国黑手党,青龙会,各自向俄罗斯黑手党发出警告。那个坐在监狱里的俄罗斯黑手党教父,通过他特殊的渠道,向外界发出通告:这只是一个“误会”。
我向馨雨约定,七天之内,我一定会回到慕尼黑。我以为,七天的时间,足够我向老爸汇报这次任务的情况。
回到旧金山的第二天,王福老先生来找我,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医治我身体里的毒性。
好消息是,他查到老帮主的地址,是在那充满神秘的云南。
王福老先生的医术,全是从老帮主那里学来。他觉得,老帮主兴许可以想到办法救我。
“如果你真的想退出青龙会,不妨问问老帮主的意见。”王福老先生拍着我的肩膀,“手续已经办妥了,路上小心。”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逗留,立刻踏上去中国的旅程。我必须在七天之内赶回慕尼黑,因为馨雨答应七天之后,会给我一个答复。
云南,这里不能代表中国。但我却感受到一种浑厚和博大,我终于触摸到王福老先生那种流水浮云的精神根源。
按照王福老先生给我的地图,我乘车翻过白茫雪山,越过金沙江,来到一个名叫德钦的县城。
买一些干粮和装备,我取出王福老先生的给我的第二张地图。地图上,一个红色的点代表着我此行的目的地,连名字都没有。
走过悬崖的时候,我的手机掉落下去,被滚滚的江水吞没。我将手里的地图捏紧,继续前行。
凭着日出和日落,我发觉,又一天过去了。
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块,放入嘴里咀嚼着,钻研着地图,再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找到老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