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说:“都说人比人得死,果然不假。你这家业,我下辈子都挣不到。”
吴放歌说:“其实也是个运气,当时沙镇重新修建的时候,从公家到私人都没钱,于是就把这些房产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华隆的个人,允诺以后收益权归产权人,可是当时大家一来没钱,二来对未来信心不足,都不肯买,我们几个干部没办法,只得以身作则,先出血本买了。现在可好了,那些买了的,每年光靠客栈收入都赚的肥肥胖胖的。”
“那你这儿……”乌鸦问。
吴放歌马上解释说:“我没把这拿来做生意,就是单纯的自己住,图个幽静。去年我爸我妈也来住了半年,老两口最后都不肯走了”
乌鸦又问:“这么大的房子,你就一个人住?”
正说着,有厢房的门开了,任一灵笑着从里面走出来说:“估计你们回来了,我烧了水,煮点面吃吧。”
乌鸦一看,开始差点把她给认成男的,一声弟兄伙差点出口,还好见机的快,忙改成“这位弟……妹……吧”
任一灵一听,脸一红,好在院子里黑,没人看得清,忙热情地把乌鸦让进屋来坐在餐桌旁。吴放歌又介绍道:“我这房子,这件厢房拿来做厨房和餐厅的,那间厢房做客房,正房下面是客厅和活动室,楼上有四间房拿了一间做书房,其他的都做卧室了。另外还有正房两旁的耳房,都是杂物间。
乌鸦笑道:“你可算得上是个资本家了。其实我当年年成好的时候,结婚也盖了几间房的。话说,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我?”吴放歌笑道:“我还没结婚呢,你别说,有一回差点就成了,可临了还是废了。”
乌鸦又四周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叹了一口气说:“放歌,婚还是早点结了吧,你又不是没这条件,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吴放歌正要答话,任一灵端了两大碗番茄鸡蛋面出来,一闻到那香气,吴放歌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吃过了面,吴放歌便安排乌鸦休息,乌鸦却说:“刚才那个葛总呢?不等他吗?不见一面打个招呼我们自己先睡了不好吧。”
吴放歌笑道:“他你不要管,就是一张嘴,而且他自己有住处,又带着老婆,当然是单住更方便。”
结果乌鸦又要求睡厢房的客房,理由是,你们两个睡楼上方便。任一灵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吴放歌一眼,那意思是:看你乱说话!
吴放歌急忙劝着,说了些楼下潮湿一类的话,可乌鸦主意已定,谁也奈何不了他,只得选了床新被褥把厢房的床铺了,安顿乌鸦住下了,结果乌鸦又提起他的行李来,吴放歌叫他不要着急,到了第二天自然有人送来。
安顿下了乌鸦,吴放歌和任一灵回到楼上卧室,任一灵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觉得你这个战友有点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是你常提起的那个叫疯子的战友呢,怎么是乌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