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学光笑道:“这倒是,那个马屁精眼力价尤其的好。”说完这话,又主动和乌鸦搭话,问寒问暖的,弄的乌鸦感动不已。
吴放歌看着难受,虽说葛学光在太子党里头也算是不错的一个人,但是他除非因为有什么目的,平时也不会如此的亲近一个民工打扮的人的。正想着呢,葛学光忽然又把话题转向吴放歌说:“放歌,不是我说你,你战友难得来一次,你都不给人家换套衣服?”
乌鸦一直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在山上滚了一夜,早已又脏又破了。但见葛学光转向说吴放歌了,忙解释说:“不是……我行李里有换洗衣服,只是行李还没拿回来。”
葛学光笑着对乌鸦说:“你替你战友省,别说新买的衣服,就是他衣柜里穿不了的,从来没上过身儿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你去拿了出来,都够开家服装店了。”
吴放歌站起来说:“不管你胡说八道了,我上厕所去了。”
任一灵跟在后头说:“我也去。”
葛学光又笑着说:“人家都是鸳鸯浴,你俩上鸳鸯厕所,也不嫌味大。哈哈”
吴放歌在前面走,任一灵在后面紧跟两步,追上拽拽他说:“放歌。”
吴放歌回头问:“啥事?”
任一灵回头看了一眼餐厅那边,觉得那边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才说:“我觉得你有点不像你了。”
吴放歌笑道:“哪里不像了?”
任一灵说:“你平时听谦和一个人,怎么你战友来了你就说话大刺刺的,就好像天是老大你老二,没你摆不平的事儿,这不像你。”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想啊,可你也看见了,乌鸦这些年混的不好,在外面也没少受欺负,这次打警察就是一个总爆发。我要是不把话说大点,他会以为我就是一个有几个钱的土财主,没啥势力。真要是背着我悄悄跑了,到外面再惹点什么出来,到时候可真是摆不平啦。”
任一灵点头说:“嗯,可现在的事你摆得平吗?那俩可是重伤,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吴放歌说:“只要葛学光给面子,又没捅到市局里去,问题不大。”
任一灵又问:“那万一,葛学光不帮你,或者保持中立,市局也知道了你怎么办?”
吴放歌笑着对任一灵说:“我就喜欢你这点,总是未雨绸缪,如果真是那样,乌鸦我也是一定要保的,毕竟没有他们几个当年拼了命,我根本没命回来。只是那样一来,乌鸦虽然保得住,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所有的计划全得推倒重来,‘官商’肯定也是做不成了。”
任一灵说:“那你会后悔吗?”
吴放歌说:“后悔?怎么不后悔!多年积累毁于一旦。可有些事,明知后悔也非做不可,不然就不算人了。”
任一灵听了,嫣然一笑一笑说:“我是说你这个臭男人哪里吸引我了,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