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原打算一直送何建道中俄边境,但是突然又有了其他老战友的消息,而且也不太好,只好放弃了先前的计划,也没跟何建说,因为一但何建知道了,去俄罗斯的时间必然就要往后推了。
昔日的老战友‘疯子’,真的疯了。
才退伍时,疯子还算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家伙。他的家乡城赶上刚好市扩建,他退伍时农转非,也按照城市兵的待遇分配到一家国企,并且和一个大学生恋爱了,只可惜命运捉弄,就在结婚的前夕,一场车祸把喜事变成了丧事,一尸两命,疯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偏执地认为这是他在战场上杀人太多的报应,在办完丧事后就离家出走了。等家人几年后再找到他时,他已经疯了。
疯的疯病到也不吓人,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害怕,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侦察兵,整个儿就是一个杀人机器,这要是发飙谁挡得住?可他的疯其实对他来说就是时光停滞,又或者说是走上了另一条的发展道路。在他的世界里,他并没有在那一年退伍,而是留队了。既然还在部队,那么之后的杯具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在精神病院里,他就像在军营里一样的生活,做内务,出操,训练,管医生叫军医,还时常抱怨‘部队的军被怎么变成白颜色的了’。
匆匆送走了何建,吴放歌连夜赶到疯子的家乡,先到了精神病院,可疯子已经出院了,吴放歌又来到他的家,疯子居然还认得出他,上来就捣了他一拳说:“你小子,一退伍就不给我写信了,怎么还知道来看我?”
吴放歌看他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家里的陈设也不怎么好,衣着也只是当年的就军装。疯的父亲,郑先生告诉他:“他啊,其他什么衣服都不穿,就只穿军装……在外头看见有军衔的,军衔比他高的就敬礼,要求分配任务,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疯子临别时还对吴放歌说:“你虽然退伍了,可上头领导都喜欢你,你去帮我说说,给我分配个任务吧,虽然我是个战斗英雄,可也不能老让我修探亲假啊,我做梦都想回部队呢。”
吴放歌越看越心酸,回来后就又找了几个精神病方面的专家给疯子会诊,结果专家说:“这病没治,就得慢慢的养,什么时候他脑子里这个弯儿转过来了,他也就好了。不过现在最好顺着他。”
郑先生一听就犯难了:顺着?怎么顺着,难不成我专门还未儿子伪造个军营?我愿意国家也不准啊。
吴放歌也为此破费了几天脑子,也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而他这些年有个习惯,就是一遇到难事啊,不顺利的事啊,就回云南去看看卫艳的墓,在附近主上几天,心情就能慢慢的好转起来,眼下又遇到了难事,正想去云南跑一趟,可却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办法就跃入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