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延年还带来一个消息让他有些心痛,阿竹是带着孩子和丈夫回来的。当说到此时,赵延年甚至有些不屑地说:那男的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阿竹近些年生意做的不错,倒找了个小丈夫。
张延年的这种语气并不能让吴放歌的心里舒服点儿,算起来阿竹离开自己也就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却完成了结婚生子的全过程,真是一点时间也没有耽误啊。不过吴放歌强压着心里的嫉妒之火,还是笑着对赵延年说:“咱们男人喜欢找年轻漂亮的,人家女人也有这个权利嘛。”
赵延年哈哈笑着说:“是啊是啊,有些观念是要改一改了。”
后来吴放歌回到家又给自己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调整:就算人家和你有那么一段情,你也得让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啊。做人不能太自私,而且就算全世界的美女都是你的,你有本事吃的下去吗?就这么想了半晚上,心里才觉得舒坦些了。
大年二十八这天,这机关单位虽然没有放假,但已经松散了一塌糊涂。五局白局长干脆安排下来,只要保证各科室都有人值班就可以了,至于局领导,每天也要确保有一人在‘家’。这么一来,就算是非正式的放了家,局里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吴放歌的值班恰好排在大年二十七,二十八这天虽然有几个应酬,但是赵延年打了电话来,把同学聚会的日子订在了今天,吴放歌就把所有的应酬都推了,专门等着这次聚会。
小蟑螂虽说有钱了,但是还是很仗义和念旧,或许还有一点显摆的成分在里头——他主动帮了几个比较困难的同学交了这次聚会的费用,不过这些人里头居然包括阿松,这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当然阿松撬走了阿竹那个有钱的男友,之后就一直在北京发展,消息虽然不多,但都还觉得不错,却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如此的落魄,据称就连这次回来的路费居然还是家里寄去的。想来是经历了偌大的变故吧,或许还涉及别人的伤心事和隐私,所以大家虽然私下在猜测,但都没有询问她本人。
聚会的地点定在金乌大酒店,三十多人足足坐了四桌,所有的同学都如约没有带家属孩子,偏偏阿竹破了规矩,不过大家见她的孩子还在吃奶,自然没有过于追究,反而个儿个的逗她的孩子玩——是个女儿。
虽然是同学聚会,男生女生却是泾渭分明的,几乎都分开了桌子坐,男生就在一起吹牛斗酒,女生就聚在一起八卦,各得其乐。不过这只是开始,聚会进行到中间大家就开始混战了,而且八卦也聊开了,什么上学的时候谁喜欢谁,谁和谁又都怎么样了,全无顾忌的讲了出来,男生听了就很放肆的笑,女生就掩了嘴笑,还敲敲打打的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