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一下午都在打电话,云柔也来了一次送文件他审阅,顺便也算是探望一下他。诸人均对吴放歌一出来就这么劳累感到不满,路小婉尤甚。但归根结底她也算是云柔拐着弯请来的,所以到也不便当场发作,只是温婉地说了几句。
吴放歌倒是满不在乎——打几个电话能耗费多少体力?路小婉斥责道:“打电话当然不废体力,可费脑子,你这病就是脑子里闹出来的。”说着,合着小菲等人把他的手机抢了,吴放歌又央求着用座机打了几个电话,后来也不让了。
晚饭小菲叫了外卖,吃过之后不多久就都困倦了,也有人闻讯前来探望的,也一律被小菲挡驾,大家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路小婉一路风尘,到了之后又两天没休息好,洗过澡倒下没和吴放歌说几句话就睡着了,还打鼾,看来打鼾和性别没关系,和胖瘦到有点关联。而吴放歌毕竟也还虚弱,所以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从第二天起,吴放歌就算是把办公室搬到家里来了,每天办事的,请示的探望的络绎不绝,小菲俨然成了秘书,帮着处理事务,林婷和小艳则被赶去上学了,在吴放歌看来,别的尤可,学业是玩玩耽误不得的。路小婉虽然对吴放歌这么做很是不满,但也不能完全制止他,只是在一旁照顾,控制一下工作量而已。
又过了一天,一位客人的来到让路小婉兴奋不已,来人正是何建,他表面上是作为俄方代表前来做审计的,其实是听说吴放歌病倒,专程过来帮着他守卫家业的,当然探望也是必须的。他才一进门,西装革履的差点没让路小婉认出来,但毕竟十年的岁月对于男人来说变化不是很大,于是路小婉又让他猜“我是谁?”
何建都没仔细看就说:“还有谁?路小婉呗。”
路小婉很是惊奇了一下,自从她变成小肥婆以来,鲜有人一眼能认出她来,就问:“你怎么认出来的?我都这么胖了。”
何建笑道:“你那骚眉骚眼的,天下没第二个啦。”
气的路小婉揪着何建打,骂道:“你才骚眉骚眼!”
何建的到来让吴放歌又轻松了一大截,有些话,有些事,不方便自己说和做的,正好让何建去办,反正他最近拿了俄罗斯的长期居住证,又是俄方投资代表,怕得谁来?只是吴放歌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与老战友开怀畅饮一番,实在是一大遗憾。
除了白天的工作,晚上吴放歌还要打打自己的小算盘,这次自己的突然发病让他后怕不已,他不是怕死,对于重生过的人来说,死亡到更像一个朋友。关键是自己这次毫无征兆地病倒,差点让他的一系列计划毁于一旦,多亏了云柔机警果断,自己又及时苏醒,总算是能力挽狂澜,没让着自己的半生心血付诸东流,所以看来即便是自己现在只有三十多岁,也需要多做几个预案才好。至少要有一个经济上的应急预案,以防自己再度发病时,也能保证自己的投资正常运转。此外还需要遗嘱,这算是最坏的打算了,不管怎么说,有备而无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