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伙子又问:“您是否在八十年代末参加过边境战争?”
吴放歌回答说:“是的。”
那两个小伙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对他说:“那打搅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吴放歌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来寻仇的。刚才他并非全无防备,说话的时候他有一只手始终藏在门后,手里提着酒店的电水壶,那外壳是金属的,分量也足。
那两个小伙子才走不久,周敏就又敲开了他的门说:“放歌,我在隔壁房间安排了两个保安,都是武警下来的,有事儿你就喊。”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和平年代啊。”可心里也有点忐忑,干嘛要问他是否参加过边境战争呢?难道是哪个越南阵亡军人的儿子亲属什么的想做点啥?这么一想,刚才舒服安逸的感觉就打了折扣了。
结果一下午平安无事,晚上老贾周敏自然又是酒宴招待,吃到正酣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是个皮肤黝黑,个子小巧的女人,她穿着越式浅色旗袍,拿着手袋,虽然长得消瘦,却穿金戴银的一副富贵相。周敏和老贾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吃饭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餐厅,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门口又服务员和保安的,一般客人是进不来的。但大家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于是老贾就站起来说:“这位女士,这里面不接待旅客的。”
周敏也暗自骂道:“看门的真是草包,怎么乱放人进来,真得炒了才行。”
而那女子却对这老贾和周敏一笑说:“老贾你胖了,周大姐你怎么也健忘起来了?”
这俩人一愣,称呼的如此熟络必然是熟人,看着也有几分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女子是什么人。正疑惑间,那女子又对着吴放歌说:“放歌,你不会也把我忘了吧。”
其实吴放歌此时才把一直有点悬着的心放下了,若一切都是这个女子搞出来的,那就是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了,于是他笑着说:“怎么忘得了?你还欠我钱呢。”说着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那女子也犹如蝴蝶一般笑着投入到他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老贾只是觉得诧异,而周敏却有点吃醋,虽说她和老贾已经结婚多年,也不曾有过什么红杏出墙的事,但毕竟以前和吴放歌做过情人,眼见吴放歌和别的女人这么亲热,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的,就说:“哎哟,放歌,你可真是红颜知己遍天下啊。”
吴放歌放开那女子,却仍然搂着一个肩膀说:“周大姐,你们真没认出来?”
周敏和老贾都摇头。
吴放歌刚要说话,那女子却说:“你别说,让他们猜去。”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别难为人家。周大姐,老贾,这是丁香啊,想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