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被云柔看破,就说:“其实啊,是怕你们一时接受不了,放歌很好,只是最近才完成了一笔大买卖,很累。开始的时候一直等着你们呢,刚才说有点累了,进去午睡了。要不我帮你们去喊他?”
她说着,就要转身,妮子忙喊住她说:“不,不用。”
小艳也强忍着说:“就是啊,这么久都等了,不在乎这一会儿。”
谁知她才说完这句,就听妮子又说:“悄悄带我去看看他就好。”
小艳顿时一头的黑线:得了,左也是她,又也是她。
这时阿竹过来接了云柔的手说:“行了,我带你们去吧。要是不带你们去,他醒了恐怕要怪我们了……唉……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啊,我们算是人老珠黄了。”边抱怨边推了妮子往后面走,小艳则紧紧跟在后头。
吴放歌的午睡房并不大,陈设也很简单,比较醒目的居然是一个灵位,燃香未尽,灵牌有两个,主位上的是谷子,另一个位置稍微靠下一点,上头写着:至交海珍。灵位边上靠窗的是一架单人床,吴放歌躺在上头睡的正香。
“怎么全白了啊。”妮子一见吴放歌那满头的花白头发,才擦干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她自己转着轮椅上前细看,那张脸庞是熟悉的,可又憔悴了很多。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吴放歌那满头的花白头发,却不成想吴放歌忽然睁开了眼睛,对她微笑了一下说:“你来了啊,我终于把你带出来了。”妮子再也忍不住,她把他的一只手抱在自己脸上,终于哭出声来了。
小艳原本也想上前抱着吴放歌大哭一场,可是妮子的轮椅很占地方,而且她又不想打搅这两个人,可自己的感情该如何宣泄呢?一扭头,正好和任一灵对了一个眼儿。从刚才相互介绍的时候,小艳就觉得任一灵肯定不好相处,谁知任一灵看了她一眼,居然说话也变得柔和:“想哭就哭吧,憋着没好处。”
小艳被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她扑进任一灵怀里,也哭出声音来。
喜极而泣,就是这么回事。
当晚,为了庆祝大家的重逢,吴放歌在家里举行了一个烧烤会,妮子和小艳又谈起一路上的艰辛,谁知林婷笑道:“你们艰辛个屁啊,纯粹自己吓自己,其实你们一路上都有人护送的。”
这么一说,妮子就想起那个黑女孩琼似乎说过她是因为收了钱才一路帮着她们的,就问吴放歌:“都是你搞的鬼吧。”
吴放歌笑而不答,小艳不干了,就捶了他一下说:“活该你头发白啊,净想这些折磨人的坏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