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那晚,小艳赖在吴放歌房里不走,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吴放歌和妮子也不好赶她,只是暗示说‘困了’,可小艳不买账,最后干脆说:“得了,反正明天要回去,今晚我也睡这屋吧。”
妮子听了心里就是一紧。虽说小艳这些年一直照顾她,对她是有恩的,可是自打她为吴放歌受伤自残之后,心里还是颇有几分自傲的,而且总觉得,若是吴放歌要续弦的话,肯定是非她莫属。虽说难免还有些流萤飞舞什么的,可只要正宫的位子坐稳,倒也能忍得下。可小艳是不同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吴放歌的养女身份,这要是一下子升了格,以后吴放歌还有什么女人不能要啊。
别说妮子,就连吴放歌也连说‘胡闹’,可小艳接着说:“哎呀,就是觉得这次一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大家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嘛,实在不行,你们亲热你们的,我最多闭上眼睛喽……”
吴放歌连说:“不像话。”也不再客气,拎着脖领子就把她给扔到房间外面去了。
轰走了小艳,吴放歌笑呵呵的回来说:“行了,这下就清净了。”说着话,却见妮子眼眶里包着眼泪,就笑着说:“干嘛啊,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别再我好容易把你的腿治好了,你眼睛又出什么问题啊。”
妮子听了,破涕为笑,擦着眼睛说:“谁哭哭啼啼了,哎对了,我家里人把我抬到你家去那天,你就趁乱失踪了,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丢下我们就走了啊,还有,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啊。”
吴放歌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妮子说:“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敢。”
吴放歌挂她的鼻子说:“你还有不敢的啊。”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想听吗?”
妮子点头说:“想。”
吴放歌说:“那你得发誓,暂时不告诉任何人,小艳也不行。”
妮子举起手,煞有其事的说:“发誓就发誓嘛。”
吴放歌把她揽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个人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可能会遇到麻烦,之前就心惊肉跳的,可能也是一种预感能力吧。”
妮子点头说:“这个我们都知道啊,你靠这个,没少赚钱。”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说:“可是上回这感觉和平时的又不一样,好长一段时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我就猜这多半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所以就开始琢磨后路,先送春丽和谷子来美国,这个你知道,后来又想着怎么才能在逆境中脱身,想来想去只有保外就医这一条,而且要重重的不能接受任何质询,但也不能伤着自己啊。于是我就想起了我的老毛病,木僵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