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虽然没做父母,但是我有父母,至今我还记得我高考落榜的时候,母亲伤心落泪的样子,所以做父母的心情我还是了解一些的。珍珍也是个好女孩,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也一定不是她的错。不过我不得不遗憾地对你说:你们找错人了!干那件事的人不是我。”
陶玉书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吴放歌,别忘了你是个男人。”
吴放歌说:“正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不能做别人的替罪羊。对不起,虽然您位高权重,不是我的担子我可不能挑,不奉陪了。”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你站住!”陶玉书耐不住性子,怒吼道,但吴放歌可不管他,只管走自己的路。
门外刘干事和陆参谋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忙推门进来,陶夫人也跟在后面。
吴放歌对刘干事说:“继续把我关起来吧,这话没法儿谈了。”
陆昊劝道:“放歌,有话好好说嘛。”
吴放歌气愤地说:“有什么好好说的!平白无故就把人关起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施加压力吗?当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官就能随便欺负人?”
刘干事斥道:“吴放歌!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吴放歌一低头,不再说话了,只管往外走,这时陶夫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不行,不把话说清楚你就不能走!”说着眼眶儿湿了。
吴放歌其实挺同情陶夫人的,可是现在可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自己的麻烦也不小呢。于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你们真的找错人了。”然后抹脱了陶夫人的手,继续往外走,陶夫人还想追,陶玉书在后面喊道:“玉蟾,你让他走!”
吴放歌昂首挺胸地走出审讯室,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到教学楼后面的禁闭室,对着哨兵大声喊道:“开门!让我进去。”
进了禁闭室,发现里面已经又住了一个人,屋里黑,吴放歌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身形熟悉,可吴放歌进门时门口有光,那人一下站了起来上来和他握手道:“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一听这声音,吴放歌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和他一起分享家乡馅饼的中尉周海。
两人坐回到破棕垫上,吴放歌问:“你不是被你的团长接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周海说“这次事儿太大,我团长也盖不住了,我这次弄不好还得敲砂罐儿呢。”他说着,手摆出一个枪型,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吴放歌惊讶地问:“不会那么严重吧。你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