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艳听的入了神,忘记了为吴放歌继续处理伤口,于是吴放歌用手指敲了敲手臂提醒,她才如梦方醒,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处理伤口,眼睛却盯着吴放歌,让他继续说下去。
吴放歌继续缓缓地说:“也可能是疯子女朋友的那个男人发现人不见了吧,半夜就带着警察来抓人了。原本疯子是很有斗志的,可和女朋友这么一温存,在她女朋友急急忙忙地说:你快跑,他们来了。的时候,疯子居然光着身子,抱着衣服,从自家的窗户逃出去了,逃到了附近的山上,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门被砸开,女朋友被光着身子拖出来殴打,连父母也连累这挨了不少口水老拳,他就这么看着,拳头捏了又捏,眼泪流了又流,心口针扎似的疼,可就是没有勇气冲下去。”
卫艳怒道:“他怎么是这样一个懦夫?”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别说你是这么说他,连他自己也这么说自己,这真是莫大的屈辱啊,他当时连死的心都有,就这样狼狈地逃回部队,再也没脸回去了。”
卫艳惋惜地说:“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吴放歌说:“你也不要这样评价他,他其实不是懦夫,不过是一时英雄气短罢了。”
卫艳忽然问:“那,那他为啥偷窥女浴室?”
吴放歌说:“这就是关键所在了。他的女朋友给了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人生经历,同时他又为女朋友已经被人调教过而愤愤不平,这些东西纠结到了一起就形成了一种欲望,所以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不过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即使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必须的?”卫艳感到诧异。
“是必须的。”吴放歌说“这就是他对人生的留恋啊,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采取正确的方法,我们就可以挽救他,把他对人生,对自身的错误态度纠正过来,不过这事我没做好,你也没做好。”
卫艳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吴放歌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必然和性有关。他需要错误的欲望,你给了他,让他对人生再无留恋,所以他会带着自杀的心态去执行危险人物,必死无疑。”
卫艳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为吴放歌处理好伤口,然后把卫生所的门窗都关了,吴放歌觉得屋里黑,正要开灯,卫艳说:“别开灯,有些事,开着灯我说不出来。”随后就是一片寂静,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过了良久,黑暗中听到卫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作对了,我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呐……放歌,等我说完了,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