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奔跑着,一路来到卫生所,却不见卫艳,另一个熟识的医生说:“你不知道?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应该告诉你了呀,她主动申请调去一线野战医院了,那儿现在缺人。”
吴放歌联想起那最后一晚的柔情,又大骂了自己几顿,那晚卫艳的表现与平日不同呀,自己只顾沉迷于****,却一点也没有引起警觉,真是笨蛋。
满怀着一肚子无名火,走在回营部的路上,正赶上侦察营的几个分队在进行体能和格斗训练,周海远远的看见了吴放歌就叫道:“放歌,来比划几下吧。”
吴放歌正没地方泻火,就强颜欢笑地走了过去,对着沙包泄愤似地狠狠打了几十拳,拳面都打破了。
周海摇头说:“不行不行,全无章法,你这个样子,没把手腕弄伤算你运气咧。”说着就摆好姿势,教了吴放歌几个身法拳路,吴放歌现在心里闷着火,哪里静得下心来。周海虽然对吴放歌有着无上的耐心,最后却也摇头说:“唉……你心不在这儿,找机会在教你吧。”
正在这时,姜道富带队路过此地,见到吴放歌的颓废愤怒的样子,心中很得意,就笑着说:“哟,这不是营部的大班长吗?怎么也在这儿刻苦训练?”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吴放歌正想找他算账呐,于是就笑着说:“哎呀,这不是老首长吗?在工兵连的时候就时常承蒙你教诲,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和老首长切磋切磋。”说着,他让开了半个身子,空出了场地的入口。
姜道富犹豫了。虽说他是军校出来的,可自从做了连长之后就没怎么参加过训练,而且自从发现军队的医药都是免费的之后,一有个小病小灾,头疼脑热的,就让连里的卫生员给他开药吃,可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天长日久活生生的把个没病的弄成个有病的,小病的弄成大病的,现在的姜道富,已经不是那个身体结实的农家孩子了,有个天气变化刮风下雨的,他就开始感冒发烧流鼻涕,虽然最近在侦察营恶补了一番,可是积重难返,一句话他现在其实就是个长缨的萝卜——芯儿都康了。
吴放歌的满腔怒火,姜道富焉能不知?在这劲头上哪里敢和他对垒?正待推辞,吴放歌的眼神和疯子一个对视,也不是道是不是这两人都和卫艳有过较亲密的接触的原因,居然心有灵犀的相通,让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疯子居然像是开玩笑似地大声喊道:“同志们,咱们的姜队长要和吴老兵给大家表演一下格斗术,大家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