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只得赔笑,认错。胖鹅还是不依不饶,拿了副拳套,丢给他一双说:“不行!你不是喜欢打吗?陪我练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兄弟们都不认真和我干架了,不爽的很。”
吴放歌推辞不过,只得跟着去,胖鹅虽然身形胖,却敏捷无比,只怕香港的那个洪金宝都不及他,到底是侦察营长,可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把吴放歌打了个七荤八素,原本就被姜道富打青了一只眼睛,结果现在又被胖鹅添上了一只,脸也给打肿了,整个儿变异成了熊猫儿。
“痛快啊……”胖鹅出了一身的汗,乐颠颠地说:“打得好,咱们下次又来。”
吴放歌嘟囔道:“你当然痛快了,打人哪儿有不痛快的?”
胖鹅拍着吴放歌的肩膀说:“其实你也不错,够狠,就是欠练,早些年认识你就好了,把你弄到我手下来调教调教,现在一准儿不比何建疯子他们差。”
吴放歌摆手说:“算了吧。侦察兵阵亡率高,我觉悟不高,还是当普通一兵的好。”
吴放歌说者无心,却好像触动了胖鹅的某件心事,他眉宇间一沉,笑容也在脸上消失了。
吴放歌见不是头,又随便胡扯了两句,溜之大吉。
夕阳西下,吴放歌又和疯子一起坐在屋顶上看夕阳。
“能喝点酒就好了。”疯子说。
吴放歌附和道:“是啊,可惜最近的纪律越发严了,连陆参谋和刘干事也不敢做召集了。”
疯子说:“嗯,卫姐也走了。”
吴放歌心里感到刺痛,不语。
疯子忽然又问:“你和卫姐睡觉了吧。”
吴放歌心里一紧,疯子又说:“你别紧张,好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你这人没心眼儿,不会做隐秘的事,好多人都看出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吴放歌只得点头了。
疯子又说:“卫姐是好女人,找机会把她弄回来吧,虽然是野战医院不是第一线,可也又危险性。”
吴放歌又点头。
疯子忽然笑了一下,说:“我说话你可别生气啊,卫姐的身材很棒,皮肤好,奶奶形状也好。”
吴放歌心想,这男人在一起可真是什么都敢交流啊。于是也炫耀说:“她好处多了,你不知道。”
“是啊。”疯子说:“我没那福分,我也配不上她。放歌,答应我,以后好好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吴放歌说:“用不着你饶我,我要是对不起她,我自己都饶不了我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疯子说。
远方,落日余晖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