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于副主任和刘干事在这儿,吴放歌也算是有了亲人了,在那两人工作之余,在一起谈谈天,也算能消磨不少时间,顺带还可以问一下其他战友的情况。大家最为熟稔的几个人里,除去吴放歌已知阵亡的,何建皮早肉厚,他那一组人连死带伤,唯有他一个,除了头上撞出一个青包来以外,居然毫发无损,真是个被战神眷顾的小子。周海和乌鸦带的那组人也大多全身而退,还顺利地完成了解救友邻分队和战俘的任务(医护疗养院里的战俘就是他们营救的),比较遗憾的是吴放歌和何建拼死拼活救回的那个战俘伤势过重,最终还是死在了野战医院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临死前终于回到了祖国,不用抛尸异国他乡了。
鉴于和周海等人有着生死的友谊,吴放歌又特别问了他的近况,得知惩戒排这次幸存回来的兄弟依然被‘集中管理’。虽说当初有将功补过的承诺,但是要化解一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和程序的。不过有一个人没能回到惩戒排,那就是姜道富上尉,他作为接应分队的主官,指挥不力,多亏疯子及时剥夺了他的指挥权,才扭转了局势,不然吴放歌此时也变成一具荒野白骨了。所以姜道富因为这个严重问题,直接就又被羁押了。至于疯子,目前又回到惩戒排当班长去了,整天陪着周嗨等人政治学习,不知道的,以为他也犯了事儿。有意思的是,这次惩戒排的兄弟作战勇敢,伤亡也很大,连死带伤的折损过半,周海也无心时世,差不多排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疯子在管,而各级上级首长也默认了这种权力委派,理由是:疯子本来就是班长,现在惩戒排也就剩了一个班多一两个的人数,他管也是正合适的。
如果逍遥地又过了一个星期,用付医生的话说叫‘观察恢复阶段’医护疗养院出了事,直接后果就是让刘干事和于副主任离开了吴放歌。那些战俘里有两个成功的逃跑了,警通连派人去找,也没找回来。一查,那两个人一个是79年被俘的,被关押了差不多十年,是个当过知青的,另一个是84年被俘的,入伍前当过个体户,颇挣了些钱。这两个人在战俘营就交好,时常相互照应着。在一细查发现,那个79年的战俘的大伯父参加过抗美援朝,也是个战俘,回国后吃了不少的苦,估计是最近几天调查盘问的紧了,日子没以前好过了,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趁着现在看惯还比较松懈,相约逃跑。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那些战俘的自由程度立刻被限制了,伙食标准也降低了,第二天就一卡车给不知道拉到什么地方去了,于副主任和刘干事也跟着押车走了,这里又孤零零的剩下了吴放歌一个人,好在他现在也和那些医生护士病友混的熟了,到也不愁找不到人说话,只是毕竟才认识不久,说话没那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