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同学好友相聚,吴放歌却连个坐的地方也不能提供给大家,只得表示歉意。阿瑶伸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立刻皱了皱眉头,开始想捏鼻子,又觉得不礼貌,只是轻轻在鼻子下面扇了扇。赵延年看了,也透过窗子朝屋里看了一眼,出来后叹道:“老弟,你也过的忒惨点儿,不过没事儿,有我呢!”
阿竹白了他一眼,略带挖苦地说:“你打算怎样?把你的新房借给放歌?”
阿瑶听了一下没稳住,挽着赵延年的胳膊拽了一下,赵延年看了她一眼,笑着对阿竹说:“借新房我可不敢,我爸非杀了我不可,不过我要结婚了,以前的单人床,桌子什么的都用不上了,还有个衣柜,过几天找人给放歌搬过来就是,咋也比地铺强啊。”
阿梅一听,兴奋地说:“还找什么别人呐,你订时间,我找几个工人去搬,连工钱都省了,随便买包烟发发就可以了。顺便把这房子刷一下,这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亲自来做!”说着,还挽了挽袖子。
阿松一听也高兴的不行,忙举手说:“还有我还有我,房间潮湿,我负责买取暖器!”
阿竹这时打了一个哈欠说:“哎呀,这事儿以后再说嘛,放歌,你这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请你们喝茶去。”
虽然那个时候茶楼远不及二十年后普及,但也不是一家没有,大家哄笑着,一同去了。
阿竹这次回来不是一个人,还有个自称是她经纪人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跟着,只是那人通常都不露面,除了和阿竹的父母见过两回,吃过饭之外,大多数时间都闷在宾馆里不出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阿竹也不管他,自顾四处探亲访友的烧钱,然后打电话叫这个男人来结账。这次喝茶就安排在他们下榻的金乌宾馆下属的茶座里。
大家伙儿坐定,阿竹笑着说:“今儿晚饭也就在这儿吃了,这儿的餐厅还不错。”
吴放歌看了一下周遭的装潢说:“价格也不错吧,一定不便宜。”
阿竹说:“几年没见面的老同学老朋友了,花点钱算什么,不是都说了吗,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她说话粗鲁,笑的浪荡,赵延年听了微微的摇头,他这次也是才和阿竹见面不久,结果少年时青涩纯情的记忆被无情的打了个粉碎。
记得当年阿竹人长漂亮,她那种漂亮恰恰是中国传统的那种所谓的‘狐媚子’像,又喜欢笑,所以总是让人想入非非,放学路上也常常被小混混纠缠,有一回被欺负的厉害了,课也没上,就在卫生间里哭,哭着哭着有点想不通,就自己抓自己的脸,当时的想法就是抓花了脸,总不至于有这些麻烦了吧,可当时偏偏阿松逃课,正好撞上,当即大喊起来,阿竹这才没自己破了自己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