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像被火烫了一样从吴放歌的身上弹开,喊了一声‘雨露’就要追出去,吴放歌忙说:“你等等。”
阿梅以为吴放歌要拦她,就说:“你别拦着,不解释清楚就麻烦了。”
吴放歌说:“我的意思是……你至少把鞋穿上了。”
阿梅一愣,最后甩下一句:“你呀,不但傻,而且坏!坏透了!”说完就去追朱雨露了。
等阿梅跑的没影儿了,吴放歌才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我总要为别人的一时冲动被黑锅呢?”
不知道阿梅是怎么跟朱雨露解释的,反正自那以后这两个女孩就都不上门了,这样更好,更方便吴放歌开展工作。不过打工的活计是干不成了,首先烧烤就卖不成,有次吴放歌才在奔月歌舞厅门口露了一下头,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十来个拿着棍棒刀枪的家伙来。寡不敌众,只有跑,好在这些家伙日嫖夜赌,比体力远不是吴放歌的对手,几个街区就被甩掉了,可是后来不知道谁又泄了底,让人家打听到他在菜场上班儿,又准备再菜场伏击他,而且这次准备充分,派人把几个门都堵死了,可是那天吴放歌早先得到了消息,根本就没去上班,那帮人溜溜等了大半夜,不但没出了这口气,反而冻感冒了好几个,于是就从几个菜头那儿敲诈了一笔医药费了事。
阿梅虽说不在去吴放歌那儿了,可是对吴放歌的事儿,她还是关心着,没听说一点不好的消息就心惊肉跳的好半天,可吴放歌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每天还是看报剪报做笔记,笑呵呵的乐在其中,而且每隔两三天还去一趟医院,好像是去看一个什么病人,具体的阿梅也没打听出来。
转眼就到了月底,所有的事情还是没能解决了,阿梅也整天里愁眉不展,她的男朋友原本就有点缺点眼儿,以为她是因为快过年了揽不到活计而烦恼,并未在意,只是觉得最近阿梅在某方面总是冷冷淡淡的,像根木头,颇为不满,不过既然早已定下了婚事,也就不为这事过多的烦恼了。
阿梅的男友所在的国营工厂也不景气,因此空闲时间也多,闲来无事就靠街头杂志打发时间,偶尔也翻翻报纸,一天忽然对阿梅说:“你那个同学叫吴放歌吧,人家上报纸了。”
阿梅正在厨房做饭,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出来抢过报纸一看,原来是金乌日报上的一则新闻,题目是:“见义勇为退伍兵”,讲的是退伍士兵何海豹、吴放歌救助一名受伤妇女的事,可文章里面果然有吴放歌的名字,只是那副明显是在医院里的照片上,那人却不是吴放歌。就奇怪地问:“不对呀,怎么照片上的人不是放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