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何建其实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好喝两口,若是平常,不跟着一块起哄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帮着于是吃完晚饭后,借着酒劲儿,吴放歌笑着问道:“平时喝酒你那样子恨不得要把我灌死,今儿个怎么转性了?”
没想到开玩笑地一句话,却惹得何建一脸严肃特别观其关切地说:“这次参加突击行动,你的元气伤啦,别说现在,就是以后你也得好好养,不然旧伤复发就不好了。”
吴放歌看着何建的样子觉得有些搞笑,自己的伤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外伤并不严重,没有伤筋动骨,主要就是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但只要这一关过去了,这副年轻的身体还是能够逐渐恢复的。另外比较严重的就是战争后遗症,也不算太严重,最近做噩梦的次数和强度已经比前段时间轻多了,相信彻底恢复也是时间问题,最多也就三五年,因此跟何建所说的‘旧伤复发’基本挨不上边儿。
跟何建还没单独说上几句话,胖鹅就让通讯员过来喊他过去打扑克,吴放歌只得去,路上又发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侦察营的兄弟几乎不参加任何勤务,甚至连营房门口的哨兵都不是侦察营的兄弟,而侦察营的兄弟也和这些哨兵很合不来,动不动就怒目相对,颇有一言不合就拔拳相向的意思。吴放歌想不通这个道理,打扑克的时候就装作无意识的样子问胖鹅,胖鹅呵呵笑着敷衍说:“兄弟们刚从前面下来,压力太大有些反弹,作风纪律希拉了一些,经常有点打架呀,钓蛋的事儿,而且少点勤务,兄弟们也好多休息休息呀。”
吴放歌觉得胖鹅这个解释没完全说明白这事儿,而且刚才他无意中听见哨兵换岗的时候说:“有发子弹底火有问题……”这里已经是大后方了,除了少数关键部门,一般哨兵是不配实弹站岗的,而这帮哨兵是配发的实弹的,并且自己一回到侦察营就听胖鹅宣布了纪律,别到处乱跑,临时外出应由军官送出营门,绝对不要翻墙等等……总之一切都是怪怪的。
既然觉得奇怪,就要想办法猜透谜底,吴放歌决定找人问一问,但是周海现在‘惩戒’身份还没去掉,走哪儿都有个警卫跟着,何建今天的表现一本正经,恐怕也不会解释清楚,乌鸦虽然嘴快,但是他嘴快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恐怕也早被人打了招呼,也不敢多嘴了,那么最熟识的人里面就是疯子了。疯子平时就少言寡语,显得稳重成熟,应该没人给他单独打招呼,而且因为卫艳的关系,和吴放歌的关系又与别人有几分不同。主意打定,吴放歌又去找疯子。
疯子见吴放歌问起了这个问题,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后突然反问:“这么大的事儿,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