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珍担心地说:“疯子不可怕,就怕是装疯呢。”说完,又凑到苏伟波旁边问:“谈的怎么样?”
苏伟波一摊手说:“不怎么样。”然后就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特别着重把吴放歌提出的条件说了一下。
何海珍听了很不高兴地说:“一进门就提干,他以为还是在菜场当搬运工呐。”
苏伟波和何海珍不过是泛泛之交,只不过王双区长打了招呼,钱芮蓉又是何海珍的同学,自己还有点小想法才来一回,其实他打心里也不太喜欢何海珍,觉得这个女人太有城府,一看有好处,马上就把自己的弟弟推上去,还写假新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还得好言好语的伺候着,这段时间她可是与王双来往甚密,医院里又尽心尽意地伺候着汤霞,算的是两头吃的开啊,这种能看准时机,又豁得出去的女人,可得罪不起呀,因为裙子底下也能压死人呢。
吴放歌放开心胸,算是过足了瘾,又是喝又是唱的,霸着麦克风不肯松手,钱芮蓉几次点了歌都唱不了,很后悔当初一时装大方,把麦克风送了出去,现在想要都要不回来了。何海珍心里有事儿,又憋着气,见吴放歌越闹精神越好,忍了一个来小时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说:“哎呀,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就早点散了吧。”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捂着嘴,半真半假地打了一个哈欠。
钱芮蓉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忙连声附和,苏伟波没说话,看吴放歌怎么办。
吴放歌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这就散了啊,我可是憋了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玩这么痛快呢。”
钱芮蓉说:“来日方长呢,你海珍姐明天早班,我和你苏哥也要上班,下次,下次一定陪你玩个痛快。”
何海珍也说:“是啊是啊,今天就到这里吧。”
苏伟波忽然想起刚才吴放歌说的:那个时候,哥哥你我倒是信得过的,不过最起码这个何海珍也不会再请我吃饭唱歌了吧。的话来,没忍住,笑了一下,不过没人注意到他,他就暗想:这个吴放歌到也想得通,情知没第二次,就干脆一次弄个够本儿。
吴放歌见大家都不愿意再玩下去了,就说:“好吧,可是还剩这些酒,大家分了喝了吧。”
何海珍虽有酒量,可此时却不想再喝,就说:“头都晕了,不能喝了。”
吴放歌说:“三斤粮食一斤酒,不和就浪费了。”说着就拿起一瓶来非要和大家干杯,众人实在拗不过他,也只得跟着来。
吴放歌咕咚咚喝完了自己的,见何海珍喝的不紧不慢,钱芮蓉面带难色,就笑着说:“两位姐姐不嫌弃,我帮你们喝吧。”说着,先夺过钱芮蓉的过来喝了,然后又去夺何海珍的,何海珍嘴里说着:“不用不用……”手里躲闪着,却不及吴放歌动作快也被夺过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