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件事,对于吴放歌来说只能算是有惊无险,而且他知道举报信里已经牵涉到了陶玉书,陶玉书本人自然不能坐视不顾,所以吴放歌从开始就被担心过,唯一被吓到的倒是他老爸吴恕文,又一次急的差点犯病。这要是被人告下来,上不成大学是小事,说不定还要糟哦。老头经历过文革,被运动的天生胆儿小,吓成这个样子也绝非没有原因的。
就这样短短的一个月里,因为吴放歌上学的事他就差点犯病两次,再加上最近听说又有几个老同学英年早逝,吴恕文就对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信了,这一不自信,又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于是整天的唉声叹气,总觉得这儿也疼,那儿也不舒服,整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抱怨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恐怕既等不到放歌毕业,更等不到抱孙子的那一天了。
吴放歌知道这种心态也是很多步入老年的人必经的一个过程,由于何海珍已经挺着老大的肚子不方便,他就让珍珍陪着老爷子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体检。结果拿体检单的时候医生说:“这体质,就跟不到四十的人一样。”
吴恕文听了这话大喜,因为他今年刚满五十岁。医生的这句话简直赛过灵丹妙药,一下子他身上的种种不适全都不翼而飞了。
“医生都说我这身体就跟四十不到似的呀,全是因为平时生活习惯好!”好长一段时间,吴恕文和朋友聊天的时候都是如此地夸耀。
吴放歌见父亲已经无恙,身边迎来送往的事儿也办差不多了,眼看要就到学校报名的时间,一段崭新的生活开始朝他招手了。
第八十九章火车上的加勒比母猪
一转眼到了八月底,吴放歌手头上的工作也移交的差不多了。这时市组织部来了通知,要求此次前去行政学院学习的人集中培训两天。
虽说吴放歌自己没怎么为这次的事操心,可并不代表他对此不关心,毕竟此次金乌市有五个学习名额,未来的三年里要朝夕相处不说,有了这层同学关系,在今后的仕途上也免不了要相互关照了,因此吴放歌一早就打听到了另外四个人的单位姓名,而且巧的很,四个人中到有两个是熟人。其中一个是联合执法队的大队长方军,此次前去学习归来,看来未来城管局局长的位子已经有了六七分了。另一个是是公安局保送的崔明丽,也是由内勤起家一步步干上来了,之前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派出所副所长。原本还报了周国江,但是由于名额有限,他很不幸的在最后一轮评选中落选。另外有两人基本算是不认识,一个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秘书,叫李文东;另一个叫柳正飞,也是个机关干部,吴放歌初见他时,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后经人介绍说:你可是当过他老婆的教官哦。这才想起原来是税务局那个奶大的那有蓉的丈夫。当初只是听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现在看来也还没离婚,有道是吵吵闹闹一辈子,这也算是一种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