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等人的票被柳正飞一手包办了,他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副主任,最喜欢也最擅长做这种事,这样一来其他人就轻松了,只管把票钱交给他就行了,余下的时间还可以逛逛街,为家里人买点礼物什么的。
吴放歌没参加集体逛街活动,一来是肿着整张脸不想老被人笑话,另外他还想去丁香那里一趟,问问去金乌发展的事情和余兴商量的如何了。可是到了店里却不见丁香,之间余兴脑袋上裹了一圈儿纱布,正闷着头在屋里烤火,生意也没有做。吴放歌觉得不对劲,要是往常这家伙早就笑呵呵的迎上来了,哪里还会这种态度?就问:“于哥,嫂子呢?”
“死了!”余兴头也不抬咬牙切齿地说。
吴放歌讨了一个没趣,又往店里一看,店里的一个小妹倒是在,就使了一个眼色,把她叫出来问问情况。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昨晚吴放歌他们一走,余兴就没由来的发疯,拍桌子打板凳的骂声震天。其实他这没由来也不算是完全的没由来,任何一个男人,不管他多么的怯懦无能,要是整天都看见自己和老婆和别的男人暧暧昧昧,是泥菩萨也得发火,而且这人越是自卑,这火气就越大。
丁香一开始也没搭理他,只是坐在一旁烤火,却不成想余兴越骂越上火最后随手抓了一个小凳子就朝丁香砸了过来,可是他看错了丁香。在他的概念里,丁香就是一个从云南流落至此的盲流,地位似乎比农民工还低些,兼着又身材瘦小,应该是个好欺负的。却没想到丁香可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劈手夺了凳子,反手就让余兴的脑袋见了红。
丁香一见把丈夫脑袋打破了,也是一愣,因为她一直行事低调,从不显露本事,而且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感情也是有的,刚才情急之下出手,现在也后悔了。
“妈的烂婆娘!”余兴怒道“敢打老子。”
余兴虽然挨了打,却只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没想到象他这样的男子,能让丁香一个人就轻轻松松的干掉。而丁香因为有些内疚,就想干脆不再还手,就让余兴打一顿出出气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禁不起打。
余兴当然是要报复的,如果他只是爆起把丁香臭揍一顿,那可能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偏偏他这时气迷了心,随手从火盆里拿出炉钩子对着丁香的脸上就是一下。
只听滋溜一声,丁香的脸颊上就多了一条两寸长的烧焦的血槽子。
“老板你不能这样哦。”帮工的小妹见闯了大祸,忙上前抱住余兴,其实就算是没他,余兴也不会再动手了,他也给吓着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软,骂道:“烂婆娘,你不是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