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缠绵了一阵子,吴放歌一看非走不可了,好说歹说的脱了身,快进安检的时候一回头,见那两人相互偎依着一副可怜像,嘴巴就没个把门地说:“呵呵,瞧你们那相依为命的样儿?旧社会啊……”
此言一出又惹了祸,那两位又扑上来粘了一阵。
远远的看了吴放歌朝她们挥了挥手,一拐弯不见了。两人又呆站了一会儿,还是阿竹回醒的快,把眼泪擦干了,对任一灵说:“好了好了,看不见了,我们去补个妆吧。”
任一灵痴呆呆地说:“我,我没化妆啊。”
阿竹笑道:“那就去洗个脸,瞧你跟花脸猫似的。”
任一灵定睛一看,发现阿竹妆重,虽说没她哭的厉害,可肯定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一起去卫生间补妆,阿竹一边补妆一边说:“一灵,虽说是为了送放歌,可你没通知我就脱岗,要罚款的哦。”
任一灵嘴上唯唯诺诺,但心里暗想: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啊,变脸比翻书还快。
作为一座新兴的城市,金乌在九十年代初还没有机场,据说准备修来着,可是动员大家捐了几次款之后就无疾而终了,所以吴放歌只得先从广州飞到了省城,然后再从省城坐火车回家。可是坐飞机的时候还没觉得春运的压力,这一要坐火车,立刻就感觉出来了,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的。一算日子,原来今年已经是2004年了,伟大的春运就是从这一年开始爆发的。吴放歌又重新领略了一会那排山倒海的人流潮涌。这一年的春运来的太突然了,连票贩子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吴放歌看到火车站人山人海的,顿时就没了排队买票的兴趣,看着街上的出租车心道:还是租车回去吧,反正现在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正要招手时,远处一辆采访车前有个人朝他直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以前和郑雪雯一起来金乌采访过。既然是熟人,当然不好不过去那个招呼,过去一看果然就是那人。人家是来采访春运的,恰巧眼尖看见了他,要不怎么说是记者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了郑雪雯,人家就问:“你来省城,去看了郑姐没有?”
吴放歌说:“我才从广州回来,正赶着回家呢。”
那人笑着说:“要是郑姐知道你来省城一趟不去看他,还不活剐了你啊。你等我,我给打个电话。”
吴放歌赶紧劝住:“你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吗?”
那人说:“郑姐要是知道了我知道你来了不说,那还不活剐了我?”说着就拨通了电话,没说几句就递了过来说:“要和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