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说:“你没看错,她这几天也在这里帮忙,可您一来,他就不见了。”
葛学光想笑,可是这种场合却是不方便笑的,只得忍了,然后说:“这个珍珍,每回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算啦,我这就准备回去了。咱们看什么时候方便,找个时间谈谈?”
吴放歌说:“好啊,等办完了邱老的丧事再联系。”说着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友好告别。
葛学光走了好一阵子,珍珍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悄声无息地溜到吴放歌旁边问:“他走了?”
吴放歌答:“走了。”
珍珍可能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说:“我看你和他谈的很投机,说啥呢?不会是把我卖了吧。”
吴放歌说:“当然说的不是这事儿。”
珍珍舒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啊。”
熟料吴放歌接着补充说:“不过要是价格公道,我会考虑的。”
珍珍顿时气结。
好容易办完了丧事,吴放歌和珍珍就要回金乌了,却被邱老的律师留住说:“不行,邱老还有遗嘱没宣布呢,这里头还有你呢。”
吴放歌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老爷子一辈子廉洁奉公,虽说工资不少,可是一来不善于理财,二来出手又大方,什么老战友的遗孤啊,希望工程啊啥的,常常甩手就出去了,若不是郑雪雯嫁了他,家里都趁不下几样像样的家具。所以说老爷子基本上是身无长物啊,那遗嘱里能有些什么?可是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还真不方便就这么甩手走了,就算是对老爷子的最后一点尊重吧,于是吴放歌就让珍珍先回去,自己再留两天。珍珍虽然不愿意,但也答应了。
其实吴放歌留下还有个原因。那就是郑雪雯。
郑雪雯嫁了这么一场,其实也算是为自己攒了不少人脉关系,不过从葬礼的表现上看,她也算是对老头动了真情了,弄好多老爷子都羡慕不已。至于物质上的东西,她还真没图着什么,就算是现在住的房子,其实也是部队配给高干的住宅,现在邱老死了,郑雪雯也就没有了住这房子权利。只是部队挺有人情味儿的,只是告知了一下,并没有明说什么时候要来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