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一切都好。
婚礼结束后,几个同学——阿梅也从华隆赶回来了,唯有阿竹不见人影——其余几个倒是都在的。一起约好了去小蟑螂的新房闹房,吴放歌觉得自己不便老在人家的生活里头搅合,只是一边又有着同学面子不能不照顾,所以也去闹了一回。不过不太自在,总觉得麦子和小蟑螂的眼神,像两挺机关枪一样总在自己身上扫,于是闹了一会儿就悄悄的溜了。
既然下午已经请了假,自然不用再去上班,吴放歌就跑回家美美的睡了一下午,直到六点多才起来,觉得胃有点难受,可能是跟连喝了几天酒有关系,于是就煲了一点粥喝,等全收拾完再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想来大家最近喝酒都很频繁,也都乏了,不然这个时候正是电话来的勤的时候啊。
既然是难得的清静,就看一会儿电视吧,吴放歌踢啦着拖鞋,歪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想起:“我真是迂,这又过了十来年了,互联网已经发展起来了,我干嘛不买个电脑安个宽带?在华隆的时候也在用的嘛。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要实行这个计划也得等明天了。
正一个人胡思乱想间,电话忽然响了,吴放歌回来后才换了手机号,知道的人还不多,倒是家里的座机,大家以前都是知道的。接了电话一听,里面是个醉醺醺的女人声音:“喂?请问是吴放歌吗?”
吴放歌说:“是啊,请问你……”
电话里的女人并不直接说话,只是咯咯咯的笑,然后才说:“号码我是记不清楚了,只觉得大概是这个号,没想到一打居然没错。”
吴放歌这才出来来电话的人是那有蓉,想必是看见情人结婚,心里难受借酒浇愁,这会儿有几分醉了,想找人倾诉了。于是吴放歌就笑着说:“娜娜姐,怎么想起来找我?”
那有蓉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同病相怜呗,你的老情人嫁给了你的好朋友,你敢说你心里就没点不痛快的感觉?”
吴放歌说:“那个啊,其实只要他们幸福,我和麦子早就是过去式了。”
“唉……”那有蓉说:“你们男人啊,有时候真是理智的可怕。行了,快出来陪我喝酒,让我们这些同病相怜的好好来个一醉方休。”
吴放歌心道:我可没你那病,毕竟麦子是我不想要才让她嫁了的。于是嘴上就说:“我说娜娜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回来一个多星期,天天晚上都没落下啊,今天难得……”
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里那有蓉说:“你要是不来陪我喝酒,以后想陪我就难喽,别说喝酒,见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