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放歌回到家,衣服都没脱一头就栽到床上了,半夜醒来头痛欲裂,口渴的紧,想喝点凉开水,偏偏这几天忙,家里没预备着,打开冰箱一看,果汁饮料什么的也恰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两听啤酒,这个当然是不能喝了,看着都头疼。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适合的,只得拿了个杯子接点自来水喝了。
回到床上躺着,再也睡不着——这也是他前世今生的老毛病。想起自己这张床上迎来送往还是害过不少人,又觉得真有些凄凉。
“看来是该成个家啦。”吴放歌自言自语的说,又想:或许明天见着了何海珍可以请她帮个忙,女人都是很八卦的,对这种事情也上心的很。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了许多,又翻了一会儿烧饼,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是吴放歌回五局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由于正好是周五,赶上全局大会,于是终于了却了一个心愿——坐在了五局大会议室的主席台上——虽然位子偏了点儿,可他深信,在不久的将来,自然会挪到正中间来的。
上午开完了会,下午就由几个在家的局领导加上政治处主人领着在全局各处室转悠了一圈,算是介绍一下,认识一下人。虽然已经过了十来年,但五局的人事变化还不算很大,即便是有些新调进来的,也大都在吴放歌的记忆之中,对于他们来说,吴放歌算是个陌生的运气好的家伙,但对于吴放歌却对他们的个性能力甚至未来十年的命运都了如指掌。
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着过去了,吴放歌知道,从现在开始直到春节后换届前,自己要做的不是大展拳脚,而是渐渐的融入,真要想有所作为的话,必须等换届结束自己得到正式任命的时候了。
晚上是何氏姐弟请吃饭,很出乎意料地,久而未见的何海珍的丈夫居然出现了,由于久而未见,吴放歌把他的名字都给忘了,又不好意思问。好在酒席宴上并不用连名带姓的称呼,何海珍又比吴放歌年龄大,于是就以‘姐夫’相称。
其实细想想这个‘姐夫’的出现到也不算意外,这些年何海珍在事业上越发的得心应手,已经做到了市卫生局办公室主任的位子,而姐夫就惨点,承包片区内连发了两次山火,要不是何海珍上下运动,恐怕连回林业站守林子的机会都没了,再加上近些年年纪也大了,有了回归家庭的心理,对何海珍也越发的好了。因此近些时候何海珍有些私人的应酬也带上他,而他也乐得跟着,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一对恩爱夫妻了。
何海珍近些年事业顺心,家庭和睦,自然也心宽体胖,脸变的圆了,腰肢也没有以前轻盈细巧,眼角的鱼尾纹也越发的明显了,总之一句话,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