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蓉一听也蒙了,就问:“不诉不是比缓刑还好吗?他怎么这么说?”
周国江一摊手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是他的原话。”
那有蓉痴呆呆的,半晌才说:“你们这些人,咋个都这么可怕呢?”
周国江又上前拉了她的手说:“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在欺负你了,除非你愿意。”
那有蓉用很怨毒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你想也别想了。”说完就转过身,缓缓地走了。
周国江见那有蓉就这么走了,有点失落,但今晚总算是没白忙和,于是就自言自语地宽慰自己说:“走就走嘛,反正我也没吃亏。”
那有蓉回到家,整整在卫生间里洗澡洗了一个来小时,当晚所有穿过的衣服也一包包了,扔到了屋子角。然后就上床摔枕头打床板的哭了好一阵子,直到实在困倦了才昏沉沉的睡去了,之后就一直窝在家里,手机也关了,好几天都不出门。若不是她父母见她几天没消息跑过来敲门,还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关多久。
第三十章再聚首
春节长假,初八各机关才开始上班。不过机关历来懒散,晚来早走的一直过了正月十五各单位才开了收心会,算是正式上班了。
吴放歌现在也算是局领导了,因此迎来送往的,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能回家吃饭,有时中午也得搭上,弄的脑子和胃一样的难受,可依旧咬牙忍着,毕竟这和自己的前途息息相关。再有就是春节时抽时间去了一趟广州,与从美国回来的任一灵见了一面,又抱了儿子几天,每每想起他们母子,心里就甜滋滋的,做起事来也像是打了兴奋剂,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他常常自己勉力自己说:就算是为了她们娘俩,也没有理由不努力的。其实任一灵从美国到广州,大小也有两三处生意,根本不用他养活,相反由于他的股份在里头,还在帮他挣钱,但作为一个父亲,这份心态也是人之常情。
此次广州之行也有一点遗憾,那就是没见过阿竹,电话手机都停用了,公司和别墅也转让了,真不知道在忙和些什么。任一灵倒是颇为得意地说:“她呀,说不定又找哪个凯子去嫁了呢。”
这种可能也确实存在,可关键是阿竹连在金乌的父母也不联系,整个儿一个人间蒸发,这让吴放歌有些隐隐的担心,不过手头上的事情一忙,这件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一直忙到正月出了头,距离两会又还有一段时间,可谓是难得的休闲,终于有空可以做点自己的事情了,于是通知各地的生意把报表什么的都寄过来,看了一个头昏脑胀。心想若再不找个人帮忙,自己非累死不可。所谓人死如灯灭,又如汤浇雪,人都死了,钱啊,女人啊,儿子啊,又还有什么用?整个儿一个有命挣没命花啊。这么一想,才想起那有蓉来,于是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