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蓉说:“你假客气啥啊,你的衣服不是一直都是我洗的嘛?”
吴放歌笑着说:“呵呵,这个我可不敢劳烦你。”
那有蓉哼了一声,罢了手,抄手站在一旁说:“怕是以后其他的活路也用不着我干的吧。”
吴放歌见她居然也有那么一两分醋意,就故意逗她说:“那是,你是我朋友,我难不成还能让你当我一辈子管家啊。你好歹以前也是个国家干部,哪能一辈子干伺候人的事儿呢,而且年前你不是还想去西郊农场的嘛。”
“可是……”那有蓉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扭头上露台去了。
吴放歌此时心情正快乐到极点,虽然见那有蓉有点生气了,但也不在乎,由她去了,乐颠颠的把衣服洗了,盛在盆子里去楼上晾时,才看见那有蓉背对了门,坐在一张健身凳上,身上的围裙也没取下来,肩头还时不时的抽-动一下,觉得不对头,就问道:“有蓉你没事儿吧。”再看时,只见她正用手去抹眼睛,而眼泪还噗啦啦直往下掉呢。吴放歌立刻慌了神,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到她面前蹲下拉了她的手说:“我的姐姐嘞,你这事干啥呢?”
那有蓉任由吴放歌拉了他的手,嘴里却说:“反正我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你不想让我干了没关系,却又不着拿那些话来伤我……”
吴放歌也不知道是哪些话伤了她,就说:“天地良心呐,我何时说过那种话了?”
那有蓉说:“就刚才!”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我确实想不起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就算是说了,也都是无心之语,说者无心啊……”
那有蓉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了?”
“不是不是。”吴放歌赶紧解释道:“你别想太多啊,我承认,我有点忘形了,姐姐嘞,这个家没你可玩不转啊。”
那有蓉又抹抹眼睛说:“放歌,一年了,我在这儿给你帮忙,屋里屋外的事儿哪件不是我亲自过手的?除了没和你滚到床上去,该做的不该做的哪样不是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就这样,你还说那些让人揪心的话。”
吴放歌都快跪下了,东拉西扯,使出浑身解数的哄劝,最后那有蓉才说:“反正我决定了,过完年就走,你别拦着我。”
吴放歌忙问:“那你上哪儿去啊。”
那有蓉说:“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就得饿肚子了,打工也好,摆地摊儿也好,要养活自己还不容易?实在不行就坐牢去,那里管饭!”她说着端起吴放歌刚才要晾的衣服就要去露台晾,吴放歌赶紧上前去抢说:“有蓉,还是我来吧,你辛苦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