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转身,就听云柔在身后说:“不,你回来。”
吴放歌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心里也在激烈的交锋,若是一狠心推门而出,身后会留下一个哭泣的女人,不过同时也就断了一个念想,少了若干的麻烦;如果在转过身去,很可能就孽缘重续,人生就又多了一段回忆了,福兮祸兮谁也说不清。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云柔从后面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背部,说:“这么多年了,以前你不在也就罢了,为什么共事这么久也不正眼看我一眼?你不是说前世咱们还是夫妻的嘛?”
吴放歌解释说:“前世今生的,真真假假,是场梦也未可知,你何必这么纠结那可能连发生都没发生过的事呢?”
云柔说:“那以前的不管,这辈子的呢?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你要是当初不碰我,我可能也就觉得海豹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就跟他过了,何苦弄到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外头我倒是风光啊,总经理,可是在家里我的苦谁又能知道?”
“对不起……”吴放歌目前能想起的只有这一句了。
“我不管!”云柔说“我记得你说过,我前世就不是个好媳妇,给你戴绿帽子了,和你的副局长搅到一起去了。可这辈子你是副局长了,你能扳回一局了。”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把一只手伸向吴放歌的腿间。
吴放歌一是迷离,差点让她的手,猛然甩开她说:“不!不行!”
云柔说:“为什么不行?我又不会跟她挣吴太太的位子,也不会老纠缠着你,但你至少得让我心里平衡一点嘛。”
吴放歌说:“海豹又不是我上辈子的副局长,他不欠我的。”
云柔道:“可你欠我的。”
吴放歌头一低说:“对不起……”心一横,扭开门,把云柔和一声痛哭留在了门里头。
其实在云柔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的同时,吴放歌也萌生过扭头再冲进屋里,狠狠的亲吻她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自我安慰道:今世事,今世了,其他的,随缘吧。
回家的路上见时间尚早,就干脆定了房间约了爸妈,和谷子的父母见面,中间这点空余时间就让谷子带着她爸妈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
晚上的时候,双方父母终于见了面。吴放歌原以为父亲会觉得谷子的父母土气,毕竟他是知识分子嘛,可没想到对她父母不满意的倒是母亲。母亲悄悄的问他:“结婚后她爸妈是不是要和你们住?”
吴放歌答道:“不是。”这也不全是说谎,毕竟住老西楼嘛,只能算是同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