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柔,她是个务实的女人,当年为了找个工作嫁个不喜欢的人她做得出来,现在为了保住总经理的位置放弃个机关干部身份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看哪一种身份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利益,当然了,能两样都占着更好,但是如果必须是二者只能取其一的时候,就必须果断地放弃一个,但无论放弃哪一个,眼下的工作都得做好,因为这是立身之本。女人做事并不是只要豁得出去就能有成就,肯豁得出去的女人多了,可有的人还不是做了一辈子鸡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所以既然要卖,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就得让利益最大化,占小便宜吃大亏的买卖,云柔是从来不做的。
且不论云柔的人生哲学如何,但是她的存在缺失是吴放歌的一大助力,人这一生啊,没几个得力的心腹是不行的。
西郊农场有了云柔顶着,吴放歌自然就把精力大部分都转移到五局这边了。可不管怎么忙,每到周末谷子回来的时候吴放歌是一定要陪她吃一顿晚饭的,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家规,同时不了否认,这是很温馨的事。
小艳开学会不久,就找了一个男朋友。这是听谷子说的,说是有次看见他俩在肯德基吃饭,薯条你一口我一口亲热的很。吴放歌听后暗叹:这就好了,虽说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总比那种不伦之恋好得多,无论如何小艳的生活算是上正轨了,这也许就是责任所带来的成果吧。小艳上次回去后给弟弟小庄办了复学手续,学费和生活费什么的都是打借条从他这里借的,一笔一笔的,十分清楚明了。
五局的事让吴放歌十分头疼,有时候召集开会就只能来一半的人,这还算是好的时候,开会途中接手机的,半途离席的大有人在,这倒也不怪他们,连主席台上的人都凑不够,你怎么能去责怪他们?而且五局要撤编,人员安置的政策却还没有下来,人家现在自己联系谋求出路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一来,吴放歌这个‘主持工作’的头衔就靠不住了,说话也没有人听了,但私下里拉关系的还有不少,最恶心的是有一回局里一个小四十的女人,跑到他办公室里来,先是一痛诉苦:什么在局里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家里很困难,孩子又要上高中,样样都需要花钱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吴放歌原本想安慰她几句,可还没开口,她人就朝吴放歌怀里倒过来了,弄的他差点连午饭都吐出来——好家伙,就算要色诱你也得看看自己的本钱啊,就你那样的,或许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有兴趣,你搁我这儿献什么媚啊。
还好最近会议多,几乎天天不落空,否则看着局里那鬼都打的死的冷清劲儿,间间办公室都关门闭户的,实在是觉得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