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吃过了酒店的免费早餐,出门打了一个车,直奔经贸大学,在车上给妮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来了。
到了地方,妮子正在校门口等着,再看她果然和半年前大为不同,衣着打扮什么的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妆也画的比较浓,于是暗自冷笑。
妮子见了吴放歌,毕竟是多年的老情人老领导,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加上她平时话就少,所以表现到也和平时无异。吴放歌自然也不显山露水的,直说要找个地方谈谈。于是妮子就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咖啡厅也是才开张,档次还不错,一般学校附近的消费场所的档次高低直接就反应了这家学校里学生的家庭经济情况。
咖啡馆里和妮子很熟,看得出妮子是这里的常客。两人选了座位坐了,吴放歌别的啥也不说,只把她结业后的工作安排说了,至于何海珍以及其他的事情则只字不提。
他说完之后,妮子半晌都沉默不语,但看得出是有话想说的。于是吴放歌就说:“我把话都说完了,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反正早晚都得说。”
妮子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来,推倒吴放歌这一边说:“这些都是这些年单位给我培训交的学费……单位不是规定学成后不为单位效力的,费用自理吗?”
吴放歌拿起信封在手里掂量着说:“嗯,凭重量就知道是只多不少啊。这么说你不打算和我回去了?”
妮子不敢看吴放歌的眼睛,把头低的低低的,摇了摇头。
吴放歌长叹一声说:“也罢,反正我是不可能耽误你一辈子的。”
妮子又在包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把腕表挂件和那串绿松石项链掏了出来,往茶几上放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放在了上面说:“这两样我一直随身带的,其余你送我的首饰啊什么的,都没带来,还在我宿舍里……”
吴放歌说:“就不打算留个念想了?”
妮子摇头说:“他说了……他……”
吴放歌摆手道:“行了别说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和我,和金乌就没有关系了。”
妮子没说话,只把头往下埋。
吴放歌笑着把腕表挂件和绿松石项链都收了,但把那个信封又推了回去说:“这就算是我给你的遣散费了。还有啊,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两千块。”
妮子抬头,一脸的疑惑。
吴放歌解释道:“只是告诉你,孤身在外,不管是在身上还是在哪里,永远要留有两千块钱。”说完,吴放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去吧台结了帐,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后传来的妮子的哭声,像一把把刀子,割着他的心,但是他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停下,妮子也不会回来了,她的哭声不过是在埋葬以前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