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学光骂道:“我靠,我做出了这么大牺牲,让你抱抱我老婆,你还嫌我害你啊,行?钱包留下,人滚蛋!”
阿梅也佯怒道:“就是,倒好不依好,学光,咱们算是遇上白眼儿狼啦。”
葛学光点头道:“嗯,就是,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吴放歌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绝配,男的像西门庆,女的像潘金莲。”
葛学光和阿梅同时还口道:“你这个禽兽。”
吴放歌见自己一张嘴是无论如何弄不过这两口子两张嘴的,于是就故意抽着鼻子说:“哎呀,你们家怎么有股糊味儿啊。”
阿梅‘啊‘了一声掉头就跑进了厨房,吴放歌这边去掉了一个强敌,顿时就轻松了一大截,刚和葛学光坐下,就见阿梅又气冲冲出来说:“放歌你混蛋,我进了厨房才想起,油都还没下锅呢,怎么可能有糊味儿?”
吴放歌笑道:“吃你反应呗,再说了,你菜都没炒,提个锅铲干什么,又没个电视台评你做本年度十大家庭主妇什么的……”
阿梅怒道:“你才主妇,你们全家都主妇。”
葛学光拍着吴放歌的肩膀说:“瞧见了吧,我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倒戈的还真快。
吴放歌同情地看了看他,摇头啧啧了两声说:“是啊,可怜的男人。”
阿梅见他俩忽然一下成了统一战线,笑着说:“看你们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等会我菜里下点砒霜,毒死你们两个,哼。”说着,又回厨房去了。
见她走了,两个男人坏笑了一阵,然后吴放歌说:“我真是冤啊,阿梅要谋害亲夫,把我怎么也给捎带上了?”
葛学光说:“谁让你是我们的介绍人?你这叫自作自受!”
吴放歌自从在仕途上一路得意,虽然越发的有钱有势,但是像这种朋友间的肆无忌惮的聊天几乎都没有了,这种感觉无论是家人还是情人都是给予不了的。
虽然葛学光说‘几个侄子’都想吴放歌了,却差不多是托词,葛学光比吴放歌年纪大不少,结婚也早,连最小的孩子都上初中的,不是一进接近独立就是叛逆期,不过还比较有礼貌,打过招呼,吃过饭,要么去上晚自习,要么就出去玩了,没一个留得住的。不过这样也好,葛学光这次叫吴放歌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叙旧,还有些事想和他商量商量,所以饭后的茶,就端进了书房。
书房是葛学光处理重要事务的地方,平时就连阿梅,除了打扫也从来不进去,所以阿梅见丈夫请吴放歌进了书房,也就跟着端了茶和果盘进去,然后就不再打扰他们,自己收拾那些碗碟,让两个男人安安静静的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