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放歌所谓的‘非做不可’的事,谷子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也对吴放歌的那种敏锐的直觉能力深信不疑,可是这件事却没那么简单,毕竟是骨肉分离的事儿啊,于是就说:“放歌,我是相信你的,可你的想好啊,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
吴放歌说:“这你倒也不用担心,只要过了眼前这关,最多三五年,我就申请退休或者离职,来美国和你们团聚,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再想这件事,如今计划的差不多了。”
谷子见他主意已定,就说:“那好嘛,不过为什么要去美国啊,我偏要去加拿大,不给你机会找那两个人!”
吴放歌笑道:“我们都分开十几年了,你还吃人家醋,也罢,只要你答应和女儿一起出国,让我安安心心地做裸官就好。”
谷子原本只是随意的说说,却没想到吴放歌一下就答应了,不由得愣了一下,在感觉到他的深爱之时,同时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祥,于是就又抱了吴放歌说:“不,我不走。”
吴放歌抚摸着她滑顺的脊背说:“乖,听话,就当为了女儿。”
谷子说:“那万一有个什么,你身边没人咋办?”
吴放歌说:“那怕什么,天塌下来当被盖,我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多活了这几十年本来就是赚的。”
“不准你胡说!”谷子去堵他的嘴,还捶打着他,然后又谨慎地说:“其实吧,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只是多年没联系……”
吴放歌当然知道谷子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事实上在娶了谷子之后,吴放歌也想过利用一下谷子的关系,但考虑再三还是没用,不单单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而是希望能就此埋葬一段历史,所以当谷子说出这句话时,吴放歌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头说:“谷子,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那些都跟咱们没关系了。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又不是诸葛亮,也许这次我确实是神经过敏了,你呢,就安心地带春丽走,我顺利的话两三年过了这一届就能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异域风情的逍遥日子,好吗?”
谷子点点头说:“就怕爸爸怕怕舍不得。”
吴放歌说:“那是咱们的孩子,最终还是要咱们做主的,而且他们太溺爱了,每次他们带几天,回来就一身的坏毛病,自古慈母多败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溺爱起来更甚。我记得我下乡考察农村建设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就是当初老妈舍不得送去当兵,结果做了一辈子农民,他的邻居走了,考上了飞行员,那一家人的日子……这可不能说老天爷没给他们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