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原本也想上前抱着吴放歌大哭一场,可是妮子的轮椅很占地方,而且她又不想打搅这两个人,可自己的感情该如何宣泄呢?一扭头,正好和任一灵对了一个眼儿。从刚才相互介绍的时候,小艳就觉得任一灵肯定不好相处,谁知任一灵看了她一眼,居然说话也变得柔和:“想哭就哭吧,憋着没好处。”
小艳被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她扑进任一灵怀里,也哭出声音来。
喜极而泣,就是这么回事。
当晚,为了庆祝大家的重逢,吴放歌在家里举行了一个烧烤会,妮子和小艳又谈起一路上的艰辛,谁知林婷笑道:“你们艰辛个屁啊,纯粹自己吓自己,其实你们一路上都有人护送的。”
这么一说,妮子就想起那个黑女孩琼似乎说过她是因为收了钱才一路帮着她们的,就问吴放歌:“都是你搞的鬼吧。”
吴放歌笑而不答,小艳不干了,就捶了他一下说:“活该你头发白啊,净想这些折磨人的坏主意了吧。”
丁香这时笑着说:“小艳,其实你爸爸呢,开玩笑的成分也是有的,不过也是怕你们从国内出来,身后跟了什么不干净的人。”
妮子说:“那,机场的周警官,还有汽车站的那个警察,还有琼,理查……”
吴放歌笑了一下解释说:“也不全是,比如,汽车站那个警察,确实是个好警察。理查和琼都住在这镇上,有时为我工作。至于那个周警官……有点复杂,又很传奇,简直可以单独开本书了。他以前是我的战友,我的拳术大部分都是他传授的。关于他的事情你们想听听吗?”
小艳正想说‘想‘却听阿竹不屑地说:“哎呀,有什么好说的嘛,都听你说了八百遍了。”
她说这话时正好晃悠到吴放歌面前来,他就趁势在她翘臀上一拧说:“那就听八百零一遍。”
阿竹打落他的手,说了句“讨厌。”然后就晃到别处去了。
吴放歌于是又借着说:“周警官当兵的时候因为犯了点事儿,就借着边境扫雷的机会诈死出逃。后来辗转到了欧洲,参加了法军外籍军团。说起来当年我和他说起外籍军团的事情多少是有点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就去,在法国外籍军团干了五年,退役后觉得不适应法国的悠闲生活,就又到了美国,开始的时候生活很苦,正好美军预备役部队在招人,他虽然此时年纪有点大了,但毕竟从军经验丰富,于是又加入了美军,还参加了第二次伊拉克战争。随后居然考取了警察,一直做到特警队长,因为年纪大了才退役。他这一辈子都是穿制服扛枪的,除了这个他是什么也干不好啊,可是做了这么久,也有些厌倦了。而我恰好在一部反映伊拉克战争的新闻片里,看到了他,当时也没敢认,就请人去调查,没想到真是他。正好我们青藤镇的老警长退休了,我就做了点游说工作,加上他的履历非常好,所以青藤镇就决定聘请他来做警长。而我看时间又恰巧,所以就让他去机场接你们,可惜你们戒备心太重,不然他就直接把你们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