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牵强的理由,吴放歌强忍着没笑出来,还是那样愣愣的说:“可救汤阿姨的时候,何海豹不是也在场吗?”
苏伟波说:“何海豹在没在场兄弟你是当事人还不知道啊,那是她姐姐故意这么说的,亲姐弟嘛,也不能怪他。”
吴放歌忽然冷笑道:“可根据《金乌日报》上的报道,我可是这次事件的配角,他何海豹才是主角,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帮衬呐。”
苏伟波这时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他进了吴放歌的话套,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刚才不是说了嘛?那是海珍帮弟弟心切,那新闻也是她写的,不过也不算劝掺假了,你看那新闻里通篇也没提到自己啊。”
吴放歌暗笑:还有这样的道理,做好事原来是可以互相转让的。他想着,又笑了一下,做出很市侩的样子说:“本来嘛,我救个人,也没打算图个什么报答,可是你也清楚啦,我后来知道了这里面的复杂关系,总以为我父亲在帮我活动五局的事儿,我呢,又恰巧救了五局未来局长的夫人,总会有点助力吧?没想到反倒惹来了祸,说不定没这么一救反而就成了呢。”
苏伟波说:“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五局也没什么好的,你可能也知道了,五局是全市机关里唯一一个还编有‘机关生产处’的部门,那里面一半编制都是工人,提干很难的……”
吴放歌心说:没这个机关生产处我还不想去呢。嘴上却说:“那说到这儿,就说说提干的事儿吧,假比我去了文化局或者其他什么局的,怎么说?”
苏伟波见他松了口,心中暗喜,自以为已经扭转了局势,忙笑着说:“那还有什么说的?你要是急着上班,过了年久办手续,要是想在玩几个月,下半年上班也没问题呀。”
吴放歌等他说完了,故意等了一分多钟没说话,然后才又问:“完了?”
苏伟波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完了,就这么简单,你想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
吴放歌笑着不说话,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喝着,偷眼看何海珍那边。何海珍看上去好像是在专心致志的和钱芮蓉唱歌,可也常常偷眼往这边看,果然这些人来之前是有商量的。
苏伟波见吴放歌不说话,知道他想讨价还价,可又认为自己已经控制了局势,就大方地说:“怎么?兄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说出来,能解决的哥哥帮你解决了。”
吴放歌说:“我已经说过了呀,提干的事儿。”
苏伟波一拍前额说:“瞧我这记性。其实兄弟你这问题呀,不算是什么问题,现在金乌市还是发展阶段,需要大批的干部,运气好了,一年至少有两次招干考试,题也简单,就是走走过场,兄弟你这么能干,没问题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