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师傅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与其重了,忙说:“瞧我,让阁下见笑了,都是这不懂事的闺女气的。”
吴放歌一看,总算是能正常交谈了,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跟任师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了,什么同性恋啦乱七八糟的话都没说,怕他生气,他原本就一张利口,又会编故事,结果七分真三分假的,居然给说的圆满了。任师傅听完了整个故事,对任一灵的气居然又消了不少。
吴放歌最后说:“这件事呢,一灵确实做得有些莽撞,不但自毁的前程,也让前辈面上无光,其实这都怨我,处事优柔寡断,才酿此大祸。”
任师傅眼泪汪汪的握着吴放歌的手说:“小伙子,一听这事儿啊,也怨不得你,都是我教女无方,我这丫头,从小当男孩子养了,做事莽撞,从不瞻前顾后的,闯祸是迟早的事儿。”
吴放歌说:“说起来我也大一两岁,这事主要还是怪我。”
任师傅说:“哎呀,别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哪儿找后悔药吃去?来人呐,叫后头准备酒菜,今天我要和放歌老弟喝两杯。”想了一下,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又忍着不说的话……嗯……顺便把你们小师姐放出来,陪客人喝酒。”
总算是找着借口了。
第二十一章往南飞(一)
任一灵的气色不太好,精神也比较萎靡。这怨不得她,换了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经历这么多,恐怕早就垮了。
当看到吴放歌时,她有些诧异,不由得脱口而出地说:“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任师傅‘嗯’了一声说:“一灵,不得对客人无理。”然后又换了副面孔对吴放歌说:“让你见笑了,她妈走的早,从小宠坏了。”
看起来任师傅家教极严,他这一句话一出,任一灵就再也没有一句不敬的话。不过吴放歌还是笑着说:“任师傅,一灵和我也算是同学,平时彼此打打闹闹已经习惯了,不用拘礼。”
任师傅又说:“不敲打不行啊,不然怎么闯出这番祸来?毁了自己的前程不说,也给放歌老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吧。”
吴放歌赶紧说:“哪里哪里,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大通,酒菜就开始上桌了,任师傅嫌只有三个人喝酒太闷,任一灵又蒙着头不说话。就喊了两个徒弟上桌陪酒,其中一个是首徒,又是义子,属于看门的弟子,平日是把这里当家的。另外一个只是挂着徒弟的名儿,也没排行,却是武馆里少不得的人物,能言善辩主要是负责一些对外的接待等事务。有了这两个徒弟的加盟酒桌,这才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