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丽说:“唉……反正在这儿也不安生,我这时趁着开学典礼的功夫人少,就把东西搬走,免得人多看见了不好意思。对了,礼堂那儿怎么那么吵啊。”
吴放歌也不顾及,就把那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妍丽听后叹了一声低头说:“都是我害了大家。”
吴放歌笑着说:“别乱说,这个规划一出来就是个试验性质的,恐怕一般的地方领导都蒙在鼓里呢。”
妍丽说:“可我闹腾的事儿总算是个导火索吧。”
吴放歌说:“你要是坚持自责,我也支持你。人能不断的反省是件好事,只是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你的思想包袱,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
说完,吴放歌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就帮着妍丽和民工一起把行李都搬下了楼,然后又送出学校门口,直到她们上了出租车才回来。
回到宿舍,发现邱千重居然也在,就笑着问:“你咋溜出来的?”
邱千重奇怪地反问:“什么溜?我打扫图书馆,没去参加典礼。”
吴放歌立刻对他伸出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邱千重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吴放歌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邱千重一听完,就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地说:“完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吴放歌宽慰道:“你别瞎想,你这么优秀,学习又刻苦,留下是没问题的。”
邱千重说:“可是我恋爱了,而且还和她有关系……这要是……”
吴放歌宽慰道:“这算啥嘛,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又是单身,和那些鬼混的不同,你可是正当恋爱啊。”
邱千重蒙蒙地说:“你不懂,这么大的事,具体运作起来,肯定有人使手段。我没什么背景,只要有针尖那么大的事情落在别人手里,转眼就能变成箩筐那么大,别人手一翻我就死定了。”
吴放歌叹道:“你啊,活得太累了,想那么多干嘛?我承认咱们这个社会有问题,可也没你说的那么黑暗啊。”
邱千重不再说话,只是开始深一声浅一声的叹气,然后就一只接一只的抽劣质烟。熏的吴放歌在里面待不住,只得出去寻清静。
吴放歌出了宿舍,发现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得去社团活动室,一进去,发现鲍杰居然也在,就笑着说:“你不会是也从厕所窗户爬出来的吧。”
鲍杰淡淡地一笑说:“看门的武警有个是我的老部下。来了就陪我锻炼锻炼吧。”说着拿起了一对哑铃。
吴放歌也捡了一副轻一点的,两人对着面开始做运动,其实做运动是幌子,主要是为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