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无奈地站了起来,无奈地自言自语地说:“都说做好人难,做坏人容易,我看也不见得,不过落个坏印象真还是挺容易的。”话音未落,他好像听见麦子笑了一下,回头看时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小白兔表情,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既然麦子不肯动弹,吴放歌也不好再上前去,只得自己去洗漱了,叮嘱了麦子一声‘记得关电视’然后就自己回房睡了。
哪里睡得着!翻来翻去的烙烧饼,不过倒是听见麦子在沉静了一阵子之后终于回房换了拖鞋,走进走出的,还弄得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响。不得不说,这些动静又勾起了吴放歌的邪念,不过既然人家都说了‘你是不是那种人’就把好人做到底吧。其实细算起来,也不算吃亏。想着他把毛巾被蒙了头,努力让自己清明下来。
外边又传来了麦子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在他的卧室门口停留了几秒钟,最后终于回到隔壁房间里去了。吴放歌把毛巾被从头上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放松的同时又有几分隐隐约约的遗憾。毕竟麦子还是很漂亮的,两腿修长,腰肢细细,古典的削肩膀,挺不错的一个美人胚子,只可惜过早堕入风尘,气质上很难修补过来。
人一旦打消了某种想法,心就容易静下来,心静下来了,就很容易入睡。不过人要是入睡了,很多防御能力就降到了最低点,特别是有心事的人,白天的所想所思就会化作梦境卷土归来。吴放歌做梦了,梦中的情节很混乱,很离奇,前世今生的搅在一起,记得类似的梦境今生只有过两回,出去了这回,就是当年卫艳牺牲之后的那一回,他梦见卫艳没死,还跑回来和他共赴巫山云雨,岂料却造就了另一场孽缘。不能不能再让这件事发生了!绝对不行!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他试图着摆脱梦境,双拳捏的紧紧的,终于一声大吼,他醒了,也坐了起来,周身上下,大汗淋漓。
他喘息着,看着周围,周围没有人,看来麦子应该还在隔壁的房里。这样很好,没稀里糊涂的又做错事。
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哎呦哎呦的’声音从床边想起,然后女鬼般的从床边爬上一个人来,披头散发的正是麦子。
麦子只穿着内裤,上身套了一件充作睡衣的T恤,从窗外映进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脸的委屈。
吴放歌诧异道:“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从床底下爬上来?”
“什么人呐!”麦子委屈地说:“你半夜发飙又哭又叫的,人家好心过来看看,你就一把把我抱的紧紧的,然后又一脚把人家蹬到床底下去了,有你这样儿的吗?”她一边说,一边揉着肚子,看来挨得不轻。
吴放歌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只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又倒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