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云柔洗了澡出来,换上了吴放歌的衣服。虽说她的个子在女孩子里算是高的,可毕竟还是女孩子,吴放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了不少。吴放歌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问:“海豹来了吗?”
云柔摇摇头说:“我对他说我有急事要回老家一趟……”
“是这样啊。”吴放歌的话显得淡而无味。
又沉默了一会儿,云柔鼓起勇气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觉得你才是我一直在等候的那个人。”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说:“别开玩笑了,你也没等啊,而且你和海豹都快……别开玩笑了……”
云柔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勇敢地说:“我没开玩笑。从小我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有个男人总是对我说:你负了我,你负了我,我绝不原谅你,你一定要还我的。小时候我怕经常被吓醒,后来我妈妈找人算命,人家说这叫勾肠债,一定要找到债主还了债才能保一声的平安。”
吴放歌站起来,转身把手放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说:“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是欠了,可能也是前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咱们就一笔购销,各过个的小日子去吧。”他说着,心脏的部位剧烈地绞痛起来,为了不让云柔察觉出来,他悄悄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云柔轻轻地来到他的身后,抱住他。
吴放歌说:“哦,不,这样不可以。你不欠我什么。”
云柔不再说话,只把脸温柔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吴放歌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那股原始的东西,他猛地转过身,近乎粗暴地把云柔按在身下,一切都变成了疯狂的。
雨,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清晨,雨后的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射进了屋里,云柔对着晨曦娇懒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近乎完美的裸背曲线在晨光中更是蒙上了一层美丽的轻纱,吴放歌看的痴痴的,忍不住从背后抱上去,轻抚着那一对小乳鸽,于是云柔又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了。
“还债的滋味怎么样?”吴放歌轻柔地问。
云柔扭过头,瞪着大眼睛说:“真的很神奇耶,心里一下就没那么堵得慌了,你说我是不是过奈何桥的时候少喝了一口汤啊。”
“也许吧。”吴放歌说着,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有时候必须要想的远一些。
“你跟我走吧。”吴放歌说,说出这句话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云柔不知所措地问:“去哪里?”
“哪里都行啊。”吴放歌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反正我挣的钱足够我们以后生活的了。”
云柔想了想说:“不行。”
吴放歌问:“为什么不行?”
云柔说:“我的债还没有还完。”
吴放歌笑着在她的鼻子上挂了一下说:“小傻瓜,不管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只要我们以后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都无所谓啦。”